楚弦月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离开了鹤龄的怀抱:「没有妖孽作祟,就不再动用神力了,我会尽自己的努力来解决这一切的,就算最后的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也认了。」
楚弦月又重新拾起了斗志,刚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眸显得格外明亮,这让她清丽脱俗的容颜更显得动人心魄,鹤龄垂眸看着,眼睛一时都忘了眨,突然很想亲她一亲,可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云螭现在未成气候,最好是将它斩草除根,以免再出现什么别的乱子。」
楚弦月交待鹤龄后续事宜,让他联络些道门高人将云螭彻底解决,待云螭这事处理完,鹤龄这回的任务就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就该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楚弦月默默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说道:「这一趟辛苦你了,你想要什么赏我都答应你。」
「我想要自由,想要个能和公主堂堂正正在一起的机会。」
楚弦月并不意外他的回答,没做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好,我等你回来。」
楚弦月伸手抚了抚鹤龄的鬓角,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容貌,这些日子他们虽然时不时地会在西漠岭中见面,但也还是变得越来越陌生疏离,鹤龄总是会刻意回避她的的亲近,刚刚若不是哭了,他怕是连抱都不会抱她。
「出门在外,千万小心,以后要像是保护我一样保护自己。」
还是以往每次一样的叮嘱,楚弦月说着,眼泪又忍不住冒了下来,顺着脸颊滴落到地上。
「我会的。」鹤龄伸手帮她抹去脸上的泪痕,「你也好好保重,凡事小心些,一切以安全为上。」
鹤龄终是没有忍住,往她光洁的额头上狠亲了一下,然后毅然转身离开了西漠岭。
那之后,楚弦月又来了西漠岭好几次,却是再也没有碰见过鹤龄,问天机,天机说:「自从你们上次分别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西漠岭。」
尽管知道他以后可能不会再来,楚弦月还是习惯每天晚上往西漠岭去一趟,问问天机他有没有来过。
凭着父皇对她的宠爱,楚弦月开始有意无意地掺和进朝中党派斗争之中,让他们明白自己是个可拉拢物件,藉由他们的拉拢,楚弦月也就不需要再透过父皇了解朝堂上的讯息了,然后,楚弦月便开始纠集起一些在党派斗争当中受到排挤丶祸害的官员,慢慢培养起一股以她为首的势力。
根据楚弦月的分析来看,上一次会那么快被灭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之前朝廷重文轻武,以致许多武将弃武从文,现在到了用将之际,能用之人实在不多,各个还久疏战场,再加上各党派都想要安排自己的人去建功立业,有这些人在旁左右,主将几乎被架空了,军令不严,军心涣散,让本来有所优势的战争也都输了。
这一次就算有楚弦月从中干涉,也还是没能阻止他们胡来,短短一年之间,就丢了十来个城池,皇帝这才听了楚弦月的劝诫,整治了一番朝中党派斗争,召回了一些只会纸上谈兵,搅乱战场部署的废物,另派了些有真才实学的人前去支援。
经此一遭,算是暂时稳定住了前方战事,南边的敌军见此,选择了见好就收,唯北边的还在继续纠缠。
平定一方战事,朝廷财政压力骤减,百姓也得以了些喘息,总算是没有在楚弦月十六那年被人灭国。
只是楚弦月这一番作为,损害了许多人的利益,引来了许多人的针对,有人立马提出了投降和解,有人则是提出了去别国借兵,反正两者的目的都是想将楚弦月送出去和亲。
好在母后舍不得她远嫁,一直在父皇面前力保,加之父皇本就疼她,也不愿委屈了她,并没有立马答应。
就在此时,前方战场传来了一个好讯息,敌方主战元帅遭了人的暗杀,趁他们换帅之际,对他们发起攻击,成功的将他们打退了三百里,收回了一个城池。
这算是自打仗以来最好的讯息了,也算是在向大家证明楚弦月的安排是可行的,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