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加指点之后,就让他自己去写了。
小皇帝在写作业,司云琴伸了个懒腰,准备走到外面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正好看到过来的宇文栖玥。
笑着唤了声姐姐,宇文栖玥也走了过来,里面的宇文洛也放下笔想过来。
司云琴一眯眼:“陛下好好写完,不然今日的甜点没收。”
宇文洛老老实实的再次坐下,宇文栖玥对着司云琴笑了笑:“云琴还是个严苛的老师。”
“小朋友习惯要教好,在太傅门下可不是那么容易蒙混过关的。”司云琴解释道。
“多谢云琴。”
“别谢我,都是太后威逼利诱的。”要不是沈言心,她才懒得教小破孩,宇文洛一个皇帝还缺好老师吗?
宇文栖玥愣了下,没想到竟是因为这样。
“我不爱教人,我进宫也只想做个咸鱼,每日和宫中的姐姐们研究研究最新的发饰,妆容,指甲,没事弹弹琴赏赏舞打打麻将,这辈子要是能这么过去了就行了,不求名垂千史,史书上不写都行。”
司云琴走到旁边的座椅旁坐下,吃了一口切好的果子:“我一开始只是瞧着陛下可爱,陪他玩玩,是太后非要我没事多教教的。”
她倒是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谁让她有把柄在沈言心手上呢?
从沈言心翻出她的香艳话本开始,司云琴就知道自己完蛋了,被拿捏得死死的。
宇文栖玥在她对面坐下:“云琴就没想过像旁的女子一样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而不是像如今这样困于皇宫之中。”
司云琴轻笑了声:“若遇不到那个令我心弦颤动之人,任何人都是将就,所谓幸福美满的家,大多不也是相夫教子度过一生,不困于皇宫也是困于后宅。”
“即便是不入宫,我也不会过这样的生活,我大概会拿着我的剑,游遍大江南北。”
“可婚姻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宇文栖玥有些迷茫。
“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有些流传至今的是真理,但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敢问子女是父母的所有物吗?如若不是,我为何不能选择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爱人?”司云琴咬了口果子,笑得恣意。
宇文栖玥品着司云琴的话,无端地有些被触动,她这一生都是被人安排的,可司云琴却忽然说,人这一生是可以自己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