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芜坐在客厅检测舆情，见他鞋也不穿，一阵风似得跑出卧室，皱着眉头跟了上去。
「你看，吃垃圾吃出毛病了吧！」
宋子晗暗骂自己不作不死，扶着蒋平芜站起来，小声道：「我没事，吐出来舒服多了。」
人在倒霉的时候，果然是喝凉水都塞牙。
「真不让人省心！」
宋子晗裹着毯子窝在沙发里，他的面前放着蒋平芜的计算机，他从泛着白光的屏幕里依稀看见了自己的名字，趁着计算机主人拾掇药箱的功夫，一目十行，将文档看了个大概。
渐渐他呼吸急促，仿佛一双大手无声无息地扼住他的咽喉。
蒋平芜还真是把他的老底都翻出来了。
第43章论星辉干过的缺德事（一）
蒋平芜早年调查过他，这件事宋子晗知道，并能理解。当初他是带着黑料空降的U团，队长不放心他这个「外来人口」再正常不过。
可宋子晗万万想不到蒋平芜竟能将他的过往经历调查得如此细致，不夸张的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扒窗头的私生饭也不一定有蒋平芜知道的多，此时此刻，这份格式美观的文档中仿佛生出了无数双眼睛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宋子晗觉得他在精神层面已经被扒光了。
这才叫深夜暴击，今天大大小小的事加一块都不如一封文档给他的冲击大。
与端着一杯温水的蒋平芜四目相对，他头一回从队长的眼睛里看到心虚。
「你真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宋子晗终于憋出了这句话。
虽听着像阴阳怪气，但宋子晗是真心的。把他的过往事无巨细的扒明白，甚至还归纳出一份编年史出来，绝对是个高难度技术活。
蒋平芜慌了。
他怎么就忘了将计算机合上呢？
「没人肉没开盒。」
虽然听着匪夷所思，但他得到的所有有关宋子晗的情报都是通过合法手段获取的。
「这我还是相信的。」蒋平芜的人品他心里有数，违法乱纪的事他不会做。
他越是波澜不惊，蒋平芜就越是忐忑。
他上前一步将温水和找到的胶囊递给宋子晗，低声辩解道：「我不是有意的。」
「我只在你刚来的时候做的常规背调，剩下的都是查别人的时候顺带查到的。」
「别人是指？」
「时慕。」
刚出道的蒋平芜自己都是愣头青一个，没能力将宋子晗扒个底朝天，等能力到了，他也知晓了宋子晗的为人，自不会动用人脉去窥探队友不愿宣之于口的往事，文档中大半信息都是他调查时慕的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顺顺带查到的，其馀则来自于冯潇团队。
「你不会是想把这些事公布出去吧。」
查到归查到，将查到的信息分门别类汇总得整整齐齐很明显是另有用处。
蒋平芜感受到了宋子晗的抵触情绪，沉默不语。
在他看来，现下正是一个扳倒时慕乃至削弱整个星辉的绝佳时机，宋子晗的血泪史会化为一柄利刃刺向星辉最薄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