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子晗再一次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神色恍惚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迎着谢子琛探究的目光，心虚地低下了头。
「抱歉。」
谢子琛同样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不用道歉，和神经病道什么歉啊。」
「不过，变脸变得这么快，不会是有什么新发现了吧？」
「没有！」宋子晗矢口否认。
谢子琛也不拆穿他，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你没有，我有。是不是那串数字儿？」
宋子晗惊得瞪圆了眼睛。
看他的表情，谢子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宋子晗的粉圈和本人一样坎坷，历经多次塌方，老粉就那么几根，结合男粉和IP位址两个关键线索，一个一个去筛，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什么数字。」蒋平芜一早就注意到了二人之间的官司，听到关键信息忍不住插了进来。
「没什么。」宋子晗急忙转移话题，「那个，我们该出发了吧。」
他拖起箱子第一个往外走，方宁小助理急忙跟上，裴郁按捺不住八卦之心，直往谢子琛身边凑，「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是不是和那谁有关系。」
谢子琛戳着他不算灵巧的脑袋瓜子，露出迷之微笑，「这事大人的事，小孩儿别插嘴，乖，一边玩去吧！」
说完，他跟着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去机场的路上，宋子晗的手机屏幕时不时亮一下，当着成员的面，他只做无事发生。
谢子琛看在眼里，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他看手机。
谢子琛：是不是商瑢又给你发消息了？
宋子晗：那咋了，这我粉丝，给我发消息很正常啊。
谢子琛：。。。。。。
谢子琛：你就自欺欺人吧。
宋子晗：谁主张，谁举证，目前也没有绝对的证据表明商瑢暗恋我啊，疑罪从无懂不懂。
谢子琛暗暗磨牙，爱情这么虚无缥缈的事要怎么找「绝对的证据」？当他是大法官吗？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搜了篇三无公众号的文章发了过去。
谢子琛：分享文章，[三种方法测试男生是否喜欢你，超准，你也来试试吧！]
谢子琛：我觉得这里面的方法三值得一试，你现在发条消息给他，然后迅速撤回，看看他是啥反应。
宋子晗打开连结，被花花绿绿的页面迎头痛击，面色之精彩，宛如打翻的西红柿鸡蛋汤。
「谢子琛，这种营销号你也信啊。」
他这一出声，立刻点燃了车里微妙的气氛。
叶陶然欲言又止，裴郁则瞪着两个灯泡眼，看热闹不嫌事大。
「什么营销号？」
宋子晗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轻咳两声。「没事没事。」
蒋平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忙手头上的事。
谢子琛示威的扬了扬下巴，加快了打字的速度。
谢子琛：那男狐狸百分之百对你有意思，事实已经这么明显了，你还让我怎么给你举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