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见他一直盯着那个小木盒,生怕他下一刻将盒子打开。她走过去,想要将那个小木盒拿走。
她的手还未碰到桌子上的小木盒,手腕已先一步被江厌辞握住。
江厌辞轻轻一拉,就将月皊拉过来,拉到了他的腿上。月皊的臀刚碰到江厌辞的腿,立刻急着想要起身。江厌辞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身,将她的身子紧紧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月皊试了试,几次都没能从江厌辞的怀中挣开。
月皊转过脸来,望向江厌辞,撞见他的目光,他一直望着她。
一想到明日就是分别的日子,月皊一直在推江厌辞手腕的手慢慢软下来。她心里也跟着软下来。
过了明日,日后再见到三郎的机会就会变得很少了吧?年节等重要日子,她兴许还会上门来见阿娘。而平日,则会不太方便再上门。更何况,这些都该是三郎说亲之前的事情。若三郎开始说亲,她便再也不会上门。
一方面是为了避嫌,另一方面她也没那个勇气再上门。
她垂下眼睛,神情低落着。
好半晌,她主动抬起手来,将手心轻轻覆在江厌辞的手背上,低声:“三郎以后要好好的。既然没有痛觉,就要格外注意自己身上的伤才好。小臂上的伤已经反反复复裂开好些次了……”
“真的没有给我准备生辰礼?”江厌辞又问了一遍。
月皊眼睫颤了颤,抬眸望向他,慢慢蹙起眉来。沈元衡都知道大家年纪大了要避嫌,她这样尴尬的身份哪里还能给他准备生辰礼呢?
“头一回过生辰,居然连份礼物都没有。”江厌辞道。
月皊辩解:“胡说,阿娘和姐姐都给了你礼物,别人家也好些人送了礼的。”
江厌辞沉默了片刻,才再道:“太子殿下画工精湛,戚平霄学识渊博还记得你的忌口。唯你的三郎一无是处连个生辰礼也不值得准备。”
月皊微微睁大了眼睛,惊愕地望着他。
他在说什么呀?
好半晌,月皊心里生出微微气恼,她抬手在江厌辞的胸口奋力推了推,红着眼睛说:“你胡说八道,你欺负人。”
“我要生辰礼。”
——这是江厌辞这一会儿工夫,第三次提到生辰礼。
月皊泄了气,她退步,无奈地低声:“好,我补给你成不成?我、我去跟元衡学一学怎么雕胡萝卜成不成?”
江厌辞想象了一下月皊揪着个小眉头雕刻胡萝卜的模样。他笑了,道:“算了,怕你这辈子都学不会。”
月皊无奈,只好问他:“那你想要什么样的东西?你说,我去给你买。”
“我要你。”江厌辞道。
月皊愣住。她呆怔地望着江厌辞好一会儿,抬起手来推他,即使推不开。
“你、你……”月皊有点生气了。可是她说不出难听的责备话,琢磨了半天,吐出一句:“你不是也没给我准备生辰礼?凭什么来这里胡闹我。”
“准备了。”江厌辞说。
月皊低下头不去看他,小声自言自语般地嘟囔着:“给我我也不要……”
江厌辞又说:“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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