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并无口腹之欲,只要能吃饱就行,他现在也不过是为了养病罢了。
他淡淡道:“还行。”
花朝朝松了口气,脸上的瞬间绽放开笑容来,“那就好。”
“我还担心没做好来着,没想到你能喜欢。”
“这道苦瓜够苦吗?我用盐抓去了一些苦味,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我下次直接凉拌。”
裴季听着花朝朝不停歇的话,也不知道为何她的废话总能这么多,“食不言寝不语。”
“不好意思。”花朝朝乖乖闭着嘴,老老实实地吃起来了饭,但她还记得要问裴季租金的事。
可才用完午膳,就有人来寻裴季,似是有重要的事,花朝朝只得先回去,想着下午给裴季送糕点的时候,再提这件事也是无妨的。
但等她做好糕点送去清远阁时被告知裴季已经外出,并不在府中。
可花朝朝心里惦记,她不可能在留园白吃白住。
夜间,她的住处已经从香缘阁搬到了朝夕阁。
也不知是因着身边没有熟悉的人,还是因着环境陌生,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由心生几分燥意。
她坐起身来,随手拿起放在床边小几上的团扇摇着风,透过窗户可见月上树梢,阵阵蛙声从外间传来。
既然睡不着,她索性起床,披了一件轻薄的广袖罗衫,还未走到门口,外间就传来了素问的声音,
“姑娘,可是要起夜?”
“不是的。”花朝朝险些被吓一跳,她说着推开了房门,看到素问站在门口,她问道:“你怎么没去休息?”
“奴婢在给姑娘守夜。”素问向花朝朝行了礼,答得很是自然。
“不必的,我不需要。”花朝朝忙道,她自十岁后便不再让芍药和钱嬷嬷守过夜,如何会麻烦素问,让其彻夜守在门口,“有什么事我自己都可以做。”
“姑娘无需在意,这是奴婢的职责。”素问见过花朝朝与她那三位仆从的相处,姿态随意,是多年来的感情,但她素问不同,是主子派她来守着花朝朝,她自不会违背主子的命令。
她尝试着转移话题,“姑娘,是睡不着吗?”
花朝朝点了点头,“有点。”
素问提议道:“不如奴婢陪你逛一逛留园如何?”主子已经发过话,留园不对花朝朝设防。
花朝朝有点不好意思,既是觉得麻烦了素问,又觉得她作为客人在留园四处走动,好似不太礼貌,“方便吗?”
素问温和道:“无妨的,郎君已经吩咐过,姑娘想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