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扣上面甲,脸上笑容褪去。
没有激动人心的战鼓声和打杀声,一千骑兵沉默地跟在刘盈和张绣身后,如离弦的利箭般狠狠扎向刚上岸的荆州军。
阵形混乱的荆州军就像是脆弱的纸张一样,被这一千骑兵撕裂。
周瑜这才命人敲响战鼓,带着剩余步卒收割溃兵的性命。
只要变成溃兵,步卒可以轻松以一敌众。
荆州兵还未打过硬仗,更别提面对刘盈这支成熟的北方骑兵。
如刘邦站在彭城墙头,眼睁睁看着几十万的步卒被项羽几万骑兵撕裂,刚渡过河、不足两万、防备松散的荆州先锋军,自然也会轻易被刘盈这一千骑兵撕裂。
撕裂荆州先锋军阵型后,刘盈看了一眼战场形势。
溃兵如沸水,仅有一处似乱流中的漩涡,乱却有序。
即使那里没有竖起将旗,刘盈毫不迟疑地带领骑兵,朝着漩涡中心杀去。
只一个照面,刘盈便在张绣的掠阵下,斩下了那位不知名将领的头颅。
他将头颅高高悬挂,命骑兵一边继续在溃兵中游走,一边高喊“主将已死”,并把溃兵往江水中驱赶。
背水一战可能会让兵卒以一敌百,背水一战也可能让兵卒绝望地跳入江水中自寻死路。
跳下水的荆州溃兵堵塞了后入者上岸的路。
江岸另一边的孙策将更多的人赶下水,宽广的长江水道竟然狭窄到甘宁的战船都无法前行了。
甘宁命令战船逆流后撤,放出更多的火船。
长江变成了火海。
十万甲士,数万亡魂。
直到刘盈把马背上携带的武器都砍卷了刃,火海熄灭变成了红色的长江水,投降的荆州兵卒的武器堆积成了小山,襄阳派来支援的人还未出发。
即使刘表担忧襄阳城守备力量不够,但在这一处战场就在荆州南郡境内,离南郡治所江陵县不远。
南郡竟然也没有派出军队帮荆州回援的主力,侦查江水对岸的情况。
直到荆州军战败,得到消息的南郡太守才匆匆带兵来援。
他还未见到刘盈的旗帜,就被荆州军溃兵冲散。
荆州军溃兵知道南郡在何方,在溃败的时候有的人慌不择路跳入江水中,有的溃兵朝着南郡涌去。
南郡太守只得退守南郡,将兵刃对向荆州溃兵,不敢让这群失去理智的溃兵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