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上……似乎有其他?野畜留下的气息。”
寒凉似冰的大掌如若游蛇般缓缓探入她罗裙间,缓缓向上轻移。修长灵活的指于她娇嫩肌肤上轻拢慢捻,似抚摸珍宝,又似要?抚触到她雪肤底下的每一寸骨骼。
情火逐渐焚身,然寒意却是一阵阵涌上心?头,感受到脖颈处不断落下的吮吻啃咬,季书瑜眉心?微蹙,抿紧了唇,极力稳住自己的声线:“等等,这不对……怎么可能……”
“哦,何处不对?”他?嗓音喑哑,语气不明,“吾能活着回来,夫人很不可置信么?”
她目露异色,心?头觉着怪异,粉唇启张,欲为自己辩解。
可之?后?,几乎是毫无预兆的,身下传来一阵钝痛若刀般径直贯穿了她。
男人同她附耳低语,带着喘息笑言:“夫人似条鱼儿滑不留手,又惯会欺人,一度叫吾感到头疼。不过?于眼下,却也都无妨了。”
此话……又是何意?
疼痛间,一颗浑圆物体被投入她怀中,感受到指尖一片黏腻湿润之?感,她心?如擂鼓,神情不由得怔愣。
“不瞧瞧么?这可是你旧主的头颅。”
闻声,季书瑜终于僵硬地垂下首,但见那张熟悉面孔,果真是嬴殷。
“他?身死,手下之?物亦悉数易主,往后?,鱼儿便单只是吾一人的了。烧、烤、煮、蒸、炒、煎、炸、炖……不论?吾欲以何法吃鱼,亦无人可再置喙。”
冰凉不似活人的气息喷洒于脖颈,鼻息间充斥着俱是熟悉水香,她无法抑制住身体本能的动情,腿根发?软,几乎再是站立不住,只得向前伏于冰冷棺椁之?上,如若即将被溺死般贪婪地大口?呼吸,试图以此缓和身体的痛意。
“这般待你,鱼儿可喜欢么?”
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戏谑寒凉,似对眼前这朵摇摇欲坠的垂丝海棠毫无一丝怜惜之?情,把玩力道猛烈凶狠,几乎只知晓发?泄纾解自己的郁气,将之?于掌中肆意磋磨。
“吾死后?,可还有人这般于榻上侍奉过?你么?夫人?”
季书瑜受辱闭眼,出口?话语被撞的破碎,几乎连不成句。
“动情的很快呢……看来是有了?不若让吾猜猜,可是吾的哪位好?堂弟,替为夫代劳了。”染着血迹的大掌于她光洁下颚轻轻摩挲,手上动作?如若抚摸猫儿般爱怜温柔。
然为缌麻丧服遮掩之?下,漫天?的狂风骤雨却似要?将这娇花彻底弯折冲死于浪潮侵袭之?间才肯罢休,毫无收敛之?意。
她呼吸紊乱,眼角洇开泪痕。
两人肌肤相贴,气息交缠,然他?可以这般随意地将她置于棺椁上戏弄,却全然不允许她触碰到他?,甚至……都不许她回头看一眼他?的脸。
这不公?平……
他?果真那般怨恨她?
女子被迫地承接着他?的动作?,神情涣散,只能以那力道间对他?此刻的心?绪揣测一二。
他?语气温柔,薄唇轻启,出口?言辞却较往日更为犀利无情,一如此刻身下动作?,狠狠凿进她心?底深处,最后?一点?点?剜出血肉,牵起一片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