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挨完,师父便不我了。”
季祈永吸吸鼻子,声音闷闷道:
秋庭桉垂首,看着季祈永满脸泪花的小脸,不由笑了。
“这么怕不要你?”
秋庭桉手指拂过季祈永鼻尖,调侃道:
“那在梦中,你怎的又不愿醒来见为师呢?”
“我……”
季祈永低头,抿着嘴唇,眼神闪躲。
秋庭桉瞧着他不愿说出答案,也没有强逼。
“今日与夫子们,争论的可尽兴?”
季祈永猛然抬起头,“您知道?”
“唔……疼……”
“参你怠慢课业的折子,在太师府案头,都快堆成山了。”
秋庭桉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
季祈永本能地扭动身体,想要躲避却不敢真的动弹,只是小声嘟囔着:
“下次不会了,永儿会乖的,不敢了……”
“不准躲。”秋庭桉命令道。
季祈永马上乖乖坐好,大气不敢喘。
“夫子都是学阁,德高望重的学者,他们没有恶意,你好学是好,但也要尊重长者”
“私下里你可以随性而为,但在公众场合,夫子们都是有头有脸的文学大家,你若与他们争执不休,岂不是让他们颜面尽失?”
“你想想若有三岁稚子,在公众场合,与你争的不可开交,剥了你的面子。”
“你生不生气?”
秋庭桉说完,见季祈永抿着嘴巴,一副想哭的样子。
伸出手掌,刮了刮季祈永鼻子,继续道:
“有不逊之处,师长教训几句,你却当众顶撞,是不是失了礼数?”
“嗯……”季祈永低着头,应了一声。
“夫子虽不是为师,但也教导你课业知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