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接过她手里的托盘，&ldo;应该也不太需要另外準备了，我给梁先生送过去吧。方便的话，再帮我添杯红茶和餐具。&rdo;
陈妈犹豫两秒，还是坚持要再準备多一份，说他们难得过来一趟。
钟晚没再劝，笑着应了一声，问了梁序之住在哪间，端着托盘往前走。
她叩了两下门，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ldo;进。&rdo;
钟晚俯身，用胳膊扭开门把手，背对着推门进去。
梁序之原本以为是陈妈，看到来人是她时，目光在她脸上停了片刻，随后低下头，靠在床头翻阅着一沓资料，淡声：&ldo;怎麽没多睡会儿。&rdo;
钟晚假模假式地笑说：&ldo;想趁您出门前起床。&rdo;
梁序之穿一身藏青色的睡衣，有张薄毯随意地盖在腰腹以下，睡衣领口微松，露出清晰的锁骨，很沉静的样子。
他还是没擡眼，像是明知故问，&ldo;起床做什麽？&rdo;
钟晚觉得自己有点入戏了，把托盘搁在小茶几上，走近他那边，轻声应道：&ldo;见您一面。&rdo;
&ldo;不然您这麽忙，我反而成天在睡觉，多过意不去。t&rdo;
离得近了，隐约闻到他身上的沐浴液香味，大概是早起刚洗过澡。
梁序之这才放下手边的文件，看向她，眼神示意她过去。
钟晚想了想，在床边坐下。
他这间屋子里的香薰似乎也不同，是清冷的檀木香，但配合窗外明媚的眼光和房间的整体色调，有不同于以往的感觉。
梁序之无声揽她过来，用了些力，钟晚倒在他怀里，被他身上的清淡的木质香味包裹，感受到他胸口坚硬的肌肉。
钟晚慌了一霎：&ldo;您不先去吃早餐吗？&rdo;
梁序之的声音就在她耳侧，沉而缓慢，&ldo;不急。陈妈準备的那些，放冷了也是一样。&rdo;
钟晚被他圈在怀里，第一次如此清晰感觉到他的体温，和空调房里的气温形成强烈的对比。
很自然地，她的下巴被他捏住，顺势擡起头。
跟上次一样，不算温柔，也好似不带什麽情欲的吻。
梁序之擡了下手，不知碰到床头什麽按键，两片窗帘向中间合拢，屋里的光线也黯下去。
随着那道光越来越窄，最终坠入朦胧的昏暗中。
梁序之笑了下，声音很低，&ldo;你是昨天听到林叔的安排，知道今早时间不够？&rdo;
钟晚倒真没想到这一层，但回答是或不是似乎都不妥，静了下，反问：&ldo;您什麽时候开会？&rdo;
视频会也是会议，以她这两天才发现的梁序之对工作这不眠不休的态度，不可能会把这种事的优先级排在会议之前。
梁序之没回答，擡起她的下巴，在昏沉的光线中与她对视，调侃的语气，&ldo;突然迫不及待？&rdo;
&ldo;哪有……&rdo;钟晚道行还不够，就这样已经是极限。
她脸颊一热，去推他的胸口，想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