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这个小弟怎么回事？”
洪斌笑容收敛，他看着龅牙，冷漠的开口：“拿我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斌哥，我这兄弟跟小飞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把子兄弟，陈冰给小飞搞成这样，他有点冲动了。”
龅牙先是跟洪斌解释了一句，随后目光看向了老四：“赶紧给我滚回去，别在这里碍斌哥的眼，等我回去收拾你！”
看似龅牙在训斥老四，实则是为他开脱。
“是。”
老四低着头，在龅牙的吩咐下，准备朝外面走去。
“等一会儿。”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张野说话了。
他喊停老四后，犀利的目光盯着龅牙，言语中带着戏谑：“龅牙，你这出双簧演得不错嘛。
在斌哥的办公室就敢叫手下来捅我的老弟，你是不给斌哥面子，还是想打我张野的脸！”
张野这番话，几乎等于是摊牌了，他掀开了龅牙的面纱。
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摆在台面上，味道就变了。
“张野，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指使的？”龅牙语气阴沉，他梗着脖子，直视张野的眼睛，反问。
“何必还要自欺欺人，大家都不是傻子。”张野说。
火药味儿在这短短的两三句对话，就弥漫了整个办公室。
可作为大哥的洪斌，却没有干涉。
他坐回太师椅上，点燃了一根香烟，慢慢吸着，不言不语。
像是在任由龅牙和张野对峙。
“张野，如果我想搞他，他现在就站不到这里。”龅牙手指向我，说。
“那是你没有机会！”张野道。
一时间，两位江湖大哥就像道边骂街一样。
“没机会？呵呵。。。”
龅牙冷笑两声，也不辩解。
可他那种轻蔑的态度，就是最好的反驳。
“龅牙大哥，你在派出所门口就安排了人要搞我，是小田开警车给我送回的金水湾。
不然的话，我现在一定被你的人办了！我能站在这里，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机会！”
我走到龅牙的近前，冷冷的注视着他，说。
张野都选择了摊牌，我作为当事人，更要提供证据反驳龅牙。
而且，我心中有着火气。
龅牙这个王八蛋，刚才差一点就搞了我，现在我浑身骨头还疼着呢。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算什么东西？”
龅牙冷厉的目光盯着我，咬着牙齿，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老子就办你了，又能怎么样？小飞是我的外甥，你废了他的双腿，让他成为了残废，我不该办你吗？”
“那是他自作自受。”我说。
小飞被废掉的双腿，凶手是我，这是事实。
其他人也都清楚。
江湖流子的清楚，不看证据。
就算我再怎么狡辩，他们也不会信，所以，我选择了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