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我，铁牛，莽子等人抵达一处小二楼的院门口。
从那扇红漆大铁门就能看得出，这是一户富裕人家。
‘砰砰砰！’
站在大门口，铁牛用力的朝着门上踹了几脚，大喊道：“葛百万，别他妈在里面装死，老子知道你在家！”
喊完，他继续踹门。
铁门被撞击发出的强烈噪音，让人心烦意乱。
没一会儿的功夫，里面传来脚步走动。
“牛哥，这么晚还没睡呢？”
大门打开，葛百万一脸憔悴的挤出笑容。
我上次见到葛百万是今年过年期间，那时候的他还意气奋发，一副大老板的架势。
这才过去大半年的时间，葛百万好像苍老的十几岁，就像一个饱经沧桑的小老头。
“答应的二十号还款，你也不吭个声，没见到钱我能睡踏实吗？”
铁牛挤开葛百万，径直朝着里面走去。
我们其余人也紧跟而上。
葛百万并没有看见我，他的注意力始终围绕在铁牛的身上：“牛哥，我这也一直在凑钱呢，遇到了点困难，我这不也没跑吗？”
“跑？你他妈的敢跑吗？”
铁牛冷笑一声，踏入家门。
房屋内，葛百万的老婆孙英梅已经沏好了茶水，看到我们的目光中，带着畏惧。
“牛哥，你先喝茶，消消气。”
葛百万倒了一杯茶给铁牛，不停陪笑说好话：“你再宽容我几天，三天，你跟野哥说一下，最多三天我肯定凑到钱，连本带利的给他。”
“三天是吧？”
铁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对，三天之内钱一定到位。”葛百万听出铁牛语气的缓和，立马保证道。
“给不给你三天时间，我说的不算。”
铁牛放下茶杯，目光看向了我：“你问他，你们应该是旧相识。”
跟随铁牛的目光，葛百万看向了我。
当看到我面庞的那一刻，他微微一怔：“你。。你是。。。。”
在村里，我是一个岌岌无名的小辈，我家的存在感也非常低。
他认出了我的样貌，却叫不出我的名字，不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