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峰不需要,这都是小事。
像他们这种经常上山的猎人,平时都有点讲究,日行一善也叫积阴德,好事做多了,山神会眷顾他们,在山上能逢凶化吉。
没问出来,王丰年没好再开口。
他们在路边站了会儿,看黎峰走远,才理理衣裳,往上溪村走。
上溪村,谢家。
谢岩今天没能去县里,留在家中做“人情功课”。
回门那天,陆杨特地教过他,具体怎么实施,让他列出个一二三四来。
因此,今天谢岩难得坐书桌前忙活了一天。
他娘赵佩兰看得很是欣慰,早中晚的,给谢岩死去的爹连上三回香。
谢岩:“……”
他默默把他写废的稿纸藏起来,想等烧火的时候扔灶膛里烧掉。
他娘识得一些字,要是发现他不务正业,能哭到昏厥。
眼看着天色已晚,谢岩越来越不安。
陆杨说中午之前就会回家的,这都要到晚饭的时辰了。
他在家中坐不住,跑去门口看,在门口又嫌院子遮挡,出了院子还怪村里房子碍眼,这么一步步走到了村口,站大树下缩着脖子张望,成了一座望夫石。
望夫石谢岩没等回夫郎,反而等到了他的两个岳父。
岳父们风尘仆仆,心事重重,从他面前经过,都没注意到他。
谢岩目光追着他们看,脚步不动,又回望官道的方向,远远见着一辆驴车靠近,脸上露出欣喜笑容。
“柳哥儿!”
这一声招呼,让他的两个岳父打了个哆嗦。
陆二保跟王丰年回头看,见他们家的哥婿谢岩像个小老头似的,两手缩在袖子里,细长的脖子缩在脖套里,还戴了老大一个皮毛帽子,半分书生的文气都没有,一时无语。
谢岩回头招呼岳父:“爹,柳哥儿回来了!”
陆二保:“诶!”
他们大老远过来,谢岩也不知惊讶,真是心大。
王丰年:“……你刚没看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