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谢清安压低声音,“王爷亲眼所见,她被一箭穿心?”
宋启不语。
“既然王爷未曾亲眼所见,又怎么断定她死了。”谢清安抿了口茶,“传闻道,韵华帝姬医术高明,谢衍知的那个小婢女,可不就是医术颇高吗?”
闻言,宋启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还有啊,”谢清安轻笑一声,“王爷还不知道吧?我那大伯母,在离府时,将府中对牌交给了苏惊蛰,让她代为掌管府中事宜。若非她是朝阳公主的女儿,大伯母会那样对她?”
宋启脸上铁青,手上的力气仿佛要将躺椅的把手拧断。
可转瞬间,宋启又想到。
那个小贱婢背靠定安侯和谢衍知,要是手中也有那么一封密信,恐怕自己早就活不到今日了。
如此可见,苏栀并没有第二封密信。
并且,还有极大的可能根本不知道那封信的存在。
所以,他还有充足的时间,让这个威胁彻底消失。
—————
“葛怀是怎么被你安排进云行令的?”
房内只剩苏栀和谢衍知二人,苏栀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
按谢衍知在朔州的行动来说,他对云行令内部,应该只是一知半解,为何会这么容易的将心腹送进里面。
谢衍知长腿曲起一条,靠在软塌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苏栀,“你还记不记得我说,云行令主在面圣时有些不对劲。”
苏栀想了想,好像确有此事。
“我觉得有问题,于是在那人第二次从宫里出来时,试了试他的身手,果然相差甚远。”
苏栀偏头看去,有了些头绪,“所以,那人不是阮鹤轩?”
“不是,不过既然他会易容,那我也可以。”谢衍知道,“事情比我想象的更要顺利,葛怀轻松拿到了令牌。”
苏栀看着他一副轻狂的样子,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踏进他房间时,挂在房内的那副画。
苏栀看了看四周。
“在找什么?”谢衍知问。
“画。”苏栀又看了看屏风后面,“我记得,之前你房内,不是会挂着一副你拉弓射箭的画吗?不见了?”
谢衍知摸了摸下巴,语气让人难以捉摸,“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苏栀不疑有他,“就第一次进来的时候……”
不等苏栀说话,谢衍知直起身子,长臂一伸,揽着苏栀细软的腰肢将她搂了过来。
苏栀猝不及防的被按在软塌上,眼睫快速的颤了颤,呼吸加快,下意识想推开谢衍知。
谢衍知顺势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所以,第一次进我房间,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
雍王府里上到得宠的姨娘,下到端茶递水的侍女,这几日在府里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原本雍王和王妃私下里对对方再多怨言,表面上还是说的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