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难搞直播的时候，就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精髓，但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网上的骂战能叫什么精髓，线下的骚扰才是绝杀。
说什么是他的粉丝，太激动了，粉丝激动握手不松手他理解，但他妈的大拇指摩擦他虎口算几个意思？
还什么不舒服就跟他道歉，你道个瘠薄的歉！
你他妈这是性骚扰！
老子报警抓你信不信！
江难心理活动多得跟他直播间的黑子弹幕一样，但他还是在李韵然隐隐带着绝望和期盼的眼神里，对吕红茜露出了一个笑。
“没关系。”
“那吕总好好参观，我就先走了。”
李韵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狂喜，他巴不得江难走，正想搭个话时，旁边的人却先他开口。
“等等！”
吕红茜收回往前迈的脚，撩了下耳边垂落的发，“不如你带我参观吧？”
李韵然：“？？？”
江难：“？？？”
几十个吕红茜都比不上一个迟屿
我带你个棒棒槌！
你算个什么东西，叫我带你参观基地，老子连老公都还没带，能先带你？
你不如先问问你配不配？
“我怕是没这个福气能当吕总的向导，毕竟我也才刚进来，估计还没吕总熟悉基地，不过我们李经理在基地待了很多年，有他陪着吕总，我想吕总一定能好好地领略到基地的风采。”
李韵然：“……”
李韵然嘴角止不住地抽。
能在c6还没有成立而是happy的时候，就能当经理，还帮happy各种找投资商，被老板们甩脸色还能面不改色，最后还真拉到投资商的李韵然，真不是什么天线宝宝。
他能听懂江难看似奉承实则嘲讽。
才刚进基地，还没有吕总熟悉基地……这不妥妥在讽刺吕红茜，专门找他一个路都认不全的人带领参观，不知道心里抱着什么脏心思？
李韵然是真怕江难下一秒直接不忍了，直接给吕红茜来一套禁言套餐，连忙搭话。
“是的是的。”
“我在基地生活了有三四年了，基地大到一个房间小到一个盆栽，我都知道在哪儿，而且现在差不多也是饭点，我们基地的食堂可堪比五星级酒店呢，吕总，您一定得去尝尝！”
李韵然话说得没毛病，台阶也给吕红茜搭好了。
可惜吕红茜根本不下！
她别说理，那是看都没看李韵然一眼，只满心满眼都是江难，她当然也听出了江难的言下之意，但她不在乎。
毕竟这样的江难。
才是她印象里的那个桀骜不驯意气风发的少年。
吕红茜微微叹气，脸上露出一个带了几分伤心和无奈的表情，“看来你是不记得我了。”
江难：“？”
李韵然：“？”
江难的？跟李韵然的？有点不一样……好吧完全不一样。
江难的问号是在问你算哪块小饼干来这儿跟你爹攀关系来了，李韵然的问号则是好家伙江难到底认识多少个大佬，先是大老板，再是吕红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