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次吐的严重,胃贲门撕裂,挂了两天水才好。
但她依旧没有同孟鹤川抱怨,只是偶尔在通电话的时候提到自己可能是因为夜读劳累,有些嗜睡。
他们每日都有通话,有的时候是一分钟,有的时候是十分钟。
谈的话题也是寻常的内容。
“吃过晚饭了嘛?”
“情绪还好吗?”
“今天有胎动吗?”
“每日份水果,牛奶,鸡蛋都要按时吃。”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爸爸妈妈。”
日子就在这一声声叮嘱中慢慢溜走。
一转眼,新的一年到了。
今年的孟鹤川无法赶回京州过年,年三十的时候白胭瞒着孟夫人,偷偷摸摸下了楼,守在电话机旁边,同孟鹤川一起隔着长长的电话线互相道了新年快乐。
1月底的时候白胭还有期待,不知道宝宝会不会同自己生日同一天。
但一直到了三十一号都没动静,她只能叹气放弃。
莺飞草长的二月来了,白胭正式进入足月状态。
孟夫人为了孙儿,如今更是临老入花丛,不仅找了关系去协和医院找师伯学习妇产知识,每日更是亲自观察白胭的肚子。
在察觉到白胭的肚子往下沉了不少后,孟夫人当机立断打了电话给远在海市的孟鹤川。
“我不管,我孟家孙儿落地的那天,父亲要是不到场,我以后就不认你了!”
白胭哭笑不得,拿回电话小声地说:“妈妈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好好顾工作。”
电话那段,孟鹤川轻声应了一声,“嗯,你别害怕。”
白胭心头一软,“我不害怕。”
电话挂断,婆媳俩挨在一起,吃着孟盛康种的草莓,喜滋滋。
一切都发展稳定,白胭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离预产期还有一礼拜的时候,她在睡梦中忽感不适,一掀被子,床上都是澄亮的液体。
羊水破了。
白胭冷静地叫醒了公婆,又去快速洗了个澡,一群人风驰电掣赶往医院。
作为干爹的陆寄礼与连勋也闻讯赶来。
白胭躺在病床上,感受巨大疼痛袭来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那些做好的心理建设一点屁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