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单大郎的眼睛也好了。
村里的大事小事,他们二人都会不辞辛劳。
谁人也不知,那五年,单小妹不见的日子究竟发生什么。
只是特别疼惜这兄妹二人。
这一晃。
六七年过去。
他孙蔺都要忘了。
忘了这俩孩子是从阎王府洞里爬回来的了。
安逸太久,不是什么好事。
孙把事回到院中,面上已经清空。
柴房动静不曾停歇。
沾满盐水的荆条,一下接着一下。
抽得血肉横飞。
跪在地上的乌恩其,奄奄一息。
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没下毒,食婴喝髓……”
什么法子都用尽了,硬是问不出一丝有用的。
单凌霄也累了,将荆条弃之一边。
还有最后一招。
他将母虫丢地上用脚蹍死。
面前的乌恩其轰然倒塌,抽搐一阵,便没了动静。
母虫已死,坐等子虫反噬。
噬骨吞筋之痛,世间无人能受。
食人密林。
单筠芝嗓间一腥,凭空吐血。
她知这是母虫已死,用她心尖血喂食的子虫不过半个时辰便会自戕。
看来单凌霄那边也不容乐观。
她已经将荑儿带到了竹屋,这是她曾经生活的住所,在这里一个人生活了五年之久。
在家中着火之际,一位须发尽白的老者突然出现,怀中抱着一个身形与她几近差不多的女童。
只是这女童面色奇怪,呼吸气若游丝。
老者给阿兄硬喂了一粒药丸,将她迷晕掳走。
最后一眼就是那火舌瞬间地舔舐。
届时,她不知道的是。
父母二人在院中皆被斩杀,阿兄早已倒地不醒。
黑衣杀手寻出兄妹二人,皆剜去眼睛。才一把火烧了此处。
可吃了药丸的单大郎被剜眼之痛刺醒,自己爬出了火海。
*
她明明给师父留了记号,师父也回传了信。寻了半个山头都没找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