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为了这场游戏,本座可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游戏?”沈岁桉抬眸,“什么游戏?”
“看来规则对他的影响挺大的,这件事他竟然没有记起来。”那人慢着语调开口。
没说“他”是谁,沈岁桉却心知肚明。
“瞧你一脸紧张的样子。”那人语气不屑,“一个凡人,短短几十年的寿命,竟让你大动干戈?”
沈岁桉抿了抿唇,不语。
“不过不用担心,你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这场赌局,他输了。”
“赌注是什么?”沈岁桉只觉得心脏一阵阵地疼。
“你这么聪明,不如来猜猜看?”
猜?
沈岁桉垂在腿侧的手不断攥紧,指腹被她捏到泛白。
她没说话,那人也不急,似乎时间很充裕,耐着性子等她的回答。
半晌,沈岁桉闭了闭眼,声音沙哑:“我来了,他会没事的,对吧?”
她猜到了。
最简单粗暴的赌注。
要么她死,要么他死。
具体的赌注,她目前不得而知。
何其讽刺,发生的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场戏剧性的赌注?!
……当真是个笑话!
“自然,本座岂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
“我有个疑惑。”
“你说。”
“为何我一定要死?”
“死?”那人倏忽笑出声,“真是奇怪呢,明明都是本座的神识,为何只有你如此特别?”
神识?
沈岁桉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她骤然抬头,只见原地出现一道靓丽的身影。
那人一袭淡青色长袍,三千青丝被一根一只玉质簪子固定,身影很美,气场强大,气质高贵优雅。
尤其是那张脸,与沈岁桉一模一样。
不过眉间的神韵却大不相同。
她的眉宇间透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和淡漠,眸中写满了不屑轻狂与蔑视。
她淡淡睨了眼沈岁桉,唇角轻勾起一抹弧度,“你不过是本座无聊时放于人间的一抹神识而已,按照一开始的预期,你早该回来了。”
“可偏偏那个男人为了你硬生生地抵抗了规则……他找到了本座,说要同本座下一个赌注……”
“啧,本座看起来很好说话吗?”
“不过本座太无聊了,还是同意了。”她说的漫不经心,像是在谈论什么“今天吃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