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纪明昭曾与谢琅相见之事,谢铮是清楚的。
如此,如今听到常柏这样说,他沉默了片刻,淡淡开口,“或许是吧。”
一路回到了定远侯府。
侯府的大门紧紧关闭着,门上还挂着许多置办丧事所用的白绸白布,谢铮毫不在意,上前叩门。
门房与护卫站在一处,瞧见门口的人,登时吓了一跳。
但他随即反应过来,这会儿是白天,任凭什么魑魅魍魉,也不可能在白日里出现。
“侯爷!是侯爷!侯爷还活着!”门房欢呼着,将大门打开。
他嘹亮的声音透过安静的清晨,传进侯府之中。
此刻,郡主夫妇正在静思居内陪同纪芜共用早膳,听到不断传来的欢呼声,三人一起放下手中的筷子,向着屋外走去。
与此同时,主院内,床上昏迷着的纪明昭睁开了双眼……
所愿
王氏守在纪明昭床边,正闭目养神。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她睁开眼转过头去,看向内室的入口。
因而并未注意到,床上的女儿也跟着睁开双眼。
就在此时,脚步声从外室匆匆传来,李妈妈快步进到内室,往床上看了一眼,随即压低声音,“夫人……”
“怎么了?”瞧见李妈妈的模样,王令仪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
她先是收回目光,也往床上看了一眼,见女儿似乎没醒,这才站起身来,“出去说。”
主仆俩一前一后,从内室中离开,床上的纪明昭再度睁开双眼。
她静静地躺着,神情木然。
外室之中,李妈妈压低了声音,“夫人,老奴听说……听说大姑娘腹中的孩子,不是侯爷的,好像是……是安南伯的。
“什么?!”王氏陡然提高了声音,又连忙落下,“安南伯那个老东西?”
“不,不是从前的安南伯,是如今的安南伯,侯爷的堂兄谢琅!”想起自己听见的传言,李妈妈紧紧皱眉。
“据说……大姑娘与侯爷成婚之前,就跟……就跟安南伯有来往,”李妈妈说着,戒备地看向四周。
确定外室中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内室门口也没人偷听,声音压得更低。
“这些年他们一直没断,之前大姑娘忽然不见,就是去找安南伯了!可如今……安南伯就要不成了!”
“不成了?怎么就不成了?”王氏也跟着紧皱起眉来。
“老奴听说安南伯身中剧毒,已然无力回天,安南伯府那边正在筹备他的后事,夫人,您说这事儿跟大姑娘……”
李妈妈迟疑着开口,话还未曾说完,就被王氏打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明昭自小就心地善良,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与人偷情,还……还下毒!”
嘴上如此说着,王氏的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纪芜拿着玉牌询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