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大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楚玉绯眉头微蹙,难受得扬起头,下一秒又被亲上了。窒息、炽热、难受、缠绕。……外面天黑了,屋里的动静才消停。季珣宴清洗干净两人的身体,这才把她抱回了隔壁房间,随后回自己房间清理。他将地上乱丢的袋子打扫干净,两盒东西,一包不剩。楚玉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腰酸,腿软。只想一直睡一直睡。好累……感觉她不年轻了,当初跟季珣宴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应该体验一下……空调的温度有点低了,吹得冷,她扯起被蒙头。咔哒。门开了。“姐姐,吃点东西再睡。”清冽的声音传来。室内的灯全部亮起。季珣宴掀开了她的被子,“我喂你吃饭。”“不想吃。”她的声音变软,夹着一丝妩媚。季珣宴嘴角噙着宠溺的笑,把饭菜放在一边,把她扶起来。“我没胃口,算了……就,就吃两口……”她妥协了。季珣宴特别热衷于服务她,不管是喂饭还是帮她穿衣服、清洁身体……他默认这是属于她给他的特权。楚玉绯只吃了一点就不吃了。季珣宴擦干净她的嘴角,放着她躺回去,他把饭菜都端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脸侧向一边,洁白的脖颈露出淡淡的草莓印。季珣宴小心翼翼地蹲在了床边,刚才回房间拿了一件东西过来,他捏着头纱,笑着披在她头上。如果她现在就是他的妻子就好了。白色头纱点缀着细小的珍珠和钻石,有光线照过,闪闪发光。季珣宴看了很久,眼神越发痴迷。过了良久,才把头纱收好。说实在的,季珣宴对自己很不自信,他总觉得楚玉绯随时将他抛弃……不被爱的人缺乏安全感,是没有自信的。季珣宴躺上床,慢吞吞地抱住了她的腰,嗅着她脖间的幽香。他是她的狗,更是她的菟丝花……第二天早上。楚玉绯醒来后,没看见季珣宴,她也习惯了,他有很多要忙的事情,她表示理解。有时候白天见不到几次人,晚上只有半夜才看到床上有人。楚玉绯表示:习惯就好。季珣宴一忙起来,她也没时间见面,自己在家也无聊,当初一开始找季珣宴就是让他陪着自己,现在应该再找一个小白脸打发时间。楚玉绯去楚氏集团走一圈,看见楚骁爵,有些尴尬。对方一如既往的温柔,用宠溺入骨的眼神看她,“过两天我要去出差,你也过来吧。”楚玉绯抿了抿唇。那眼神换做以前她是毫无察觉,只觉得是一个哥哥看妹妹正常的眼神,自从发现了书房里暗室中的秘密,她不敢直视他。“公司最近也不怎么忙,我打算出去旅游了,哥哥你自己去出差吧。”“我去的那个地方,晚上可以看到流星雨。”“哥哥把流星雨录下视频发给我就好了。”楚玉绯后退了两步。女人转身走去电梯那边。楚骁爵也跟着上来,“玉玉,你的态度很奇怪。”“什么奇怪?我一直这样,没有其他变化。”楚玉绯的肩膀多了一只大手,手腕上戴着一个上百万的腕表,彰显男人的气质。男人温润的声音压低,略显低沉,显出压迫感,“玉玉,你在害怕什么?”楚玉绯僵住,“我,我没有。”楚骁爵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调转了个方向,两人面对面站着。楚玉绯避开他隐晦的眼神。“哥哥,好像也快到我们爸爸妈妈的忌日了……”她这话倒是提醒他了。男人的镜片闪过一道白光,压下了眼中晦暗不明的情愫,露出富有亲和力的笑容,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我出差回来就和你一起去看爸妈。”“嗯。”肩膀上的手松开,楚玉绯也松了一口气。楚骁爵的大掌落在她头顶,轻轻地拍了拍,语气宠溺,“我们是感情最好的兄妹,你不要有了对象忘了哥哥。”楚玉绯笑不出来,对上了他的眼神,心中一怵,视线落在了他的手腕上,腕表遮住的地方,似乎有细小的疤痕,她瞳孔一缩。脑海闪过书房暗室的刀子……哥哥他真的自残了?为什么?楚玉绯不敢确定……她扯了扯嘴角,“知,知道了。”楚骁爵收回手。楚玉绯朝着电梯那边走。楚骁爵一直盯着她的背影,藏在眼镜下的凤眸黯淡。她的每一声“哥哥”,喊得他心痛。楚玉绯到地下停车场,坐到了车上才呼出一口气。她和曲婉芙约好了喝下午茶。去到了约定好的餐厅。楚玉绯到了楼下的电梯,后面有人喊住她。“楚小姐。”她回头看一眼,穿着银色西装的男人身长如玉,气质高雅,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如沐春风。“是你啊。”楚玉绯冲他礼貌的笑了笑。君谪尘走到她身边。男人西装革履。楚玉绯疑惑,“你不是读博去了?这身打扮就是要去谈合作似的。”“君家垮了,我出资收购了,现在我是君氏集团最大股东。”君谪尘眼中含笑。楚玉绯拍了拍手,“恭喜。”“嗯。”电梯到了。两人一起走进去。楚玉绯开玩笑的说,“还以为你在记恨我弄夸你们君家……”他很快就打断了她的话,“没有记恨过,就算你不出手,君家迟早都会倒下的,说起来我要感谢你呢,学妹,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不会那么快把整个集团收购下来。”男人眉目若画,自信从容,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息。“你的目标一直都是整个君家?”“嗯。”君谪尘神色淡淡。楚玉绯点点头,表示理解。“学妹,有时间吃顿饭吗?”“没有,我最近忙着呢。”“嗯……”君谪尘收回眼神,他拢了拢手,鼓起勇气说,“学妹,我……算了。”楚玉绯抬眸盯着他,他和某个人的气质相似,想到那段不可能回去的感情,她对君谪尘也多了三分善意。“我们以后算是朋友了,你以后遇上什么难题,可以跟我说。”:()我包养的金丝雀竟成了京圈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