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对我进行了一番洗脑,让我从里往外都成为沈兆。
但实际上,每次暗示结束,就会有沈氏安排的护士替我再次洗脑。
为了不让妻子怀疑,趁着她出门,我会偷偷学习沈氏发过来的录像带。
我按照视频,一帧一帧学习沈兆的语言动作,越来越像沈兆。
除去还未被修复的半张脸。
凡是认识沈兆的人,凭借感觉,都会觉得我就是沈兆。
妻子很是满意暗示结果。
开始动手更改家里的布置,甚至还用沈兆之前的物品,抹去我原来的存在。
到了后面,妻子更为嚣张地唤我「沈兆」。
若非有沈家暗地的帮助,恐怕在这种氛围下,我真的会失去自我,完全变成沈兆的替代品。
几个月过去。
妻子牵着我的手,再次带我进入整容医院。
这次她没有磨磨唧唧,而是当着我的面拿出沈兆的照片。
对着整容医生吩咐:「整成照片上这个人的样子,越快越好。」
她毫不在意般丢下一沓钱。
我被打上麻醉,在医生护士的带领下,进了手术室。
几个小时后,手术结束。
我望着镜子里完全陌生的自己,心中一顿唏嘘。
倘若那天没有发现妻子的真实目的,没有和沈氏合作。
等待我的,将是不明不白成为另一个人。
我本就没有父母照拂,经过妻子的安排,身边连个说的上话的人都没有。
这个世界上,将不会有人知道林城的消失。
我压下心中杂乱的思绪。
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等待妻子的检阅。
沈兆好静,不喜欢说话。
于是这几个月来,为了完全模仿他的性格,我也很少说话。
妻子走了进来。
她看着我整容后的脸,猛地露出甜美的微笑。
伸出手,小心地抱住我的胳膊:
「沈兆,你终于回来了。」
这天,妻子坐在我的旁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
比面对林城时,更加温柔和体贴。
直到医生宣布我可以下床,妻子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她带着我坐上了豪车。
路上,妻子拿出来一本结婚证:「沈兆,我们该回沈家见见父母了。」
我心如刀割,颤抖着手检查证件的真假,呼吸险些停止。
证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