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南洲翻了个身,下意识双手把温旎搂入怀中。
紧紧的搂着。
温旎无法动弹,小腹贴着他的脸,僵硬了一下。
再次看向枕在她腿上的叶南洲,此时他少了白天那股冷漠的气息,就像一个吸取温暖的孩子。
与他霸总的形象完全是两个样子。
没有了平日的阴冷,她才把手放在他脸上,划过他高挺的鼻梁。
要是他一直保持这样就好了。
温旎唇角勾着一抹温柔的笑,但她也很快把叶南洲的手拉开,跑到浴室去接了一盆热水给他擦身体。
她耐心的给他解开衬衣,脱掉裤子,用热毛巾给他擦脸,再擦拭他的身体。
毛巾从脖颈慢慢往下擦……
温旎身体忽然僵了一下,手又停下来,呼吸变得沉重了,缓慢的坐在床上,借着昏暗的台灯,她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可疤痕明显,不止一处,而是很多处。
她与他结婚这么久,很少见他袒露身体。
他会刻意回避。
偶尔一次,也没有这么仔细地观看过。
原来他的这具身体遍体鳞伤。
他腹部就有几处伤,更加不敢看他的后背是什么样子。
为什么有这么多伤口?
他叶家的继承人,从小锦衣玉食,怎么可能会受这么多伤。
温旎不理解,很震惊,是她了解的叶南洲太少,还是她错过了什么。
明明她记忆中的叶南洲,从她十五岁就开始了。
她的手轻轻划过那伤痕,却不由的颤抖起来,是心疼,就算知道他利用了她,还是忍不住为他身上的伤难过。
平坦的腹部有中弹过的痕迹,她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他是,他就是!
腹部的中弹是为了救她留下来的。
她再也忍不住,一滴泪滴在他的伤口上。
这个时候,叶南洲酒醒得差不多了,感觉到有一抹温热滴在小腹上,又烫又热。
他睁开深邃的眸子,只见温旎捂着嘴掉眼泪。
怕吵醒他,她不敢哭出声来。
她正对着他身上的伤口,叶南洲赶紧把衬衣拉紧扣起来,沙哑的问:“我已经醒了,没有做过分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