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槐忍不住轻抚李朔月的脸,道:“嘉嘉,你这样笑起来才好看,往日总端着架子,我都不好与你多亲近。”李朔月捏住男人的下巴,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懒散问:“你最欢喜那个我?”“自然两个都欢喜。”微凉的薄唇,实在叫人不舍,陆槐追过去回吻。“色中饿鬼。”李朔月松了衣襟,露出瘦白的肩颈。“坏胚子,瞧什么呢?看的这么出神。”“这是谁留下的?”碍眼的印子令陆槐无比烦躁。“昨日的行商,是个生面孔,从前没见过。”衣裳堆叠至腰间,李朔月挑眉问了句:“我一个站壁流莺,何德何能,竟然能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陆四爷掀翻醋坛子?”“传出去,我的身价可又得涨呢。”“什么劳什子流莺,怎么将自己同那等下九流的人比拟?”陆槐捧起人,像捧了朵刚盛开的牡丹。车厢里的动静自然瞒不过紧跟的随从,驾车的车夫喉头一热,挥舞的鞭子慢慢缓了。一个时辰后,一行人才到了庄子。陆槐脚步匆匆,老管事见他怀里还抱着人,知道自家少爷风流成性,没多嘴问。“小少爷,一路舟车劳顿,屋里头都备好了。不如先去池子泡上一刻钟,再来……”陆槐急道:“去找个郎中来,越快越好。”李朔月困倦道,“不必麻烦,喊雨哥儿过来。”“骨头怎么这样脆?”陆槐面上担忧,皱眉道:“我没使劲啊……”李朔月坐在床沿,左胳膊垂下来,雨哥儿快速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拽起脱臼的胳膊,利落一拧。“咯噔。”阵痛过后,李朔月无所谓地甩了甩胳膊,困倦道:“老毛病罢了。”“……”陆槐端详一阵,而后挥手,朝屋外的人道:“老林,去,熬些强身健体的补药,再多煮些骨汤,给嘉嘉好好补补。”“是,老奴这就叫人去。”林管家朝身后几个汉子耳语几句,又扬起笑脸问陆槐:“少爷,时候不早了,不如和公子一道用膳,晚些时候再去泡汤?”陆槐捉住李朔月的左手,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赶紧将膳食端上来。”一刻钟后,桌上便摆了十几道珍馐,只螃蟹就有四五碟,李朔月饮了口黄酒,慢吞吞吃雨哥儿给他夹的秋鸭。陆槐手边搁了套蟹八件,这会儿正用剪子剪蟹腿。富贵人家金尊玉贵养出来的男子,即便是陆槐这样的浪荡子,做剥蟹这等粗活,也显得儒雅清贵。片刻后,陆槐推过来一碟蟹肉,拿热帕子擦了手,道:“庄里厨子是我从天香楼里请过来的,做蟹的手艺一绝,其中这道醉蟹最为出名。”“有道是‘霜柑糖蟹新醅美,醉觉人生万事非’。”“你尝尝,味道如何?”李朔月看了眼蟹肉,唇角半弯,手撑起脸朝陆槐粲然一笑。陆槐不解道:“怎么了,嘉嘉笑什么?”“我笑未来的陆四夫人真有福气,有四爷这样的好郎君。”“可惜我身在贱籍,若是未曾家道中落,这陆四夫人的位置,我也能争一争。”直白的情话叫陆槐吃惊,他望向李朔月,又惊又喜,心里忍不住得意起来。冷若冰霜的琴公子,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却唯独对他说出“这陆四夫人的位置,我也要争一争”的话,怎么能不叫人春风得意、喜笑颜开?心中又涌起淡淡遗憾,若叶嘉当真是那大户人家的哥儿,他们二人许真能成就一段佳话,怎奈世事无常。对上佳人笑意盈盈的双眸,陆槐胸口霎时间柔软起来,他将手搭在李朔月的腹部,期盼道:“这几日别喝避子汤药,若真有了,我便去纳你进门,做我的如夫人可好?”“啪。”李朔月拍掉男人的手,笑意深了几分,“那我等着子凭母贵的那天。”“那是自然,到时候我八抬大轿迎你进门,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一样不少。”陆槐牵过他的手哄,“你放心,跟了我,谁也不敢给你气受。”李朔月抽出手,不接腔,慢腾腾吃了口蟹肉,扬眉赞叹道:“这蟹味道的确不错,难怪四爷要请人来做。”“你:()老公丧尽天良,夫郎疯癫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