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空中冷月高悬,沉沉地洒下,将整个凡府笼罩其中。惨白清冷的光,透过雕花窗棂,静静地洒落在屋内一隅。时锦身着一袭厚重裘衣,裘衣雪白无杂色,裹在裘衣下衬着她整个人看起来暖呼呼,软绵绵的。她轻轻呵出一口热气,试图温暖一下被冻得泛红且发疼的手。“这天气越发寒冷了,特别是到了晚上,这里一没空调二没暖气,只能硬扛。”时锦开口说话,口中呼出白气,瞬间消散在空气中。她伸手放在那冒着微弱火星的炭火盆上,感受着那星星点点的暖意渐渐驱散手上的刺痛。她的目光不时地望向门口,眼中露出担忧。“阿禹,怎么还没回来?”她的声音中满是急切与牵挂。话音刚落,房门便当打开了,一股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夜色趁机溜了进来,吹得屋内烛火摇曳不定。时锦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裘衣。很快,凡华便把门关上。“阿禹,外面很冷吧,过来烤烤手。”时锦起身相迎,将他拉至炭火旁,一同坐下。凡华微微颔首,神色间透着些许疲惫,但看向时锦的眼神中却满是宠溺与温柔。他伸出那双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的手,在炭火上方静静地烤着。一时间,屋内静谧无声,唯有两人轻柔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少顷,凡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递给时锦,眼中浮现出温柔与期待。“送你的礼物。”时锦见此,嘴角上扬,眼眸闪烁着喜色,迫不及待地打开锦盒。“好漂亮的发簪啊。”时锦将发簪拿起来,仔细观摩。发簪上也用到了桃花和蝴蝶的元素。一只较大的点翠蝴蝶栩栩如生,其双翅上镶嵌着恰到好处的宝石珠子,以及生长着娇艳精致的桃花,花枝繁茂延展至外,翅膀的末梢,挂着几缕精致的流苏,轻盈垂落。时锦的目光在发簪上流转,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眉眼弯弯地笑道:“这么看和我那香包还挺搭的,也是有蝴蝶和桃花呢。”凡华脸上露出些许傲娇之色:“这说明我们心有灵犀,我给它取名为蝴蝶桃花发簪。”这支发簪和他之前设计的发簪有所改变。他根据时锦送的香包做了些许调整,桃花的基础上加了蝴蝶的装饰。时锦凝视着凡华,眸中秋水盈盈,满是信任与依赖。她将发簪放到凡华手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快给我戴上。”凡华拿过发簪,并未急着给她戴上,而是轻抚簪身,随后按蝴蝶身上镶嵌的一颗蓝宝石。刹那间,头簪处冒出一片锋利小刀刃,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时锦不禁面露惊讶,“哇,还是个藏刃簪。”“这个给你留着防身用。”言罢,他再次按下机关,刀刃迅速收回。接着,他微微侧身,目光专注地在时锦的头上寻觅着合适的位置。随之动作轻柔地插入发簪,模样郑重而认真。时锦笑着在他面前轻盈地转了一圈,展示着新发簪,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问道:“好看吗?”凡华抬手,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眼中满是宠溺与爱意。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回应道:“很好看。”次日。谢茹收到李慕辞的来信后,如约而至。凡府的一个院子里,忽然聚集了不少看热闹人。时锦、凡华以及洛依早已端坐在亭子里。石桌上摆满了新鲜的水果和精致的茶点,可他们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些美食之上,皆神情专注地凝视着前方的情况。只见时小绵和李慕辞并肩而立,二人的对面则站着谢茹。谢茹面色不善,紧盯着时小绵,空气中仿佛涌动着看不见的火药味,一触即发。谢茹不以为信道:“我缠着你那日,你只是说不喜欢我,可未曾提及有心仪女子,如今这女子突然冒出来,实在让我难以不觉得你是在故意骗我。”李慕辞神色一慌,刚欲开口辩解:“我……才没不是,是因为……”话还未及说完,便被时小绵以一个极为霸气的动作扯到身后护着。李慕辞不禁一愣,满心疑惑地看着时小绵,猜不透她究竟要做什么。却见时小绵目光坚定地直视谢茹。“是我心仪他,既然你也喜欢他,那我们便公平竞争,如何?”“是我心仪他,你既然也喜欢他,那我们就公平竞争,如何?”李慕辞听后,心下猛地一颤,心跳快了半拍,望向时小绵的眼神中悄然泛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异样光芒。待想起这只是一场演戏后,神色才又恢复了平静。谢茹双眸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挑衅:“你打算怎么公平竞争?”“你我皆是江湖中人,不如就依江湖规矩来办,我们比试一场,谁赢他归谁?”,!谢茹自恃武艺不凡,心中对这场比试充满信心,当下便爽快应下:“好。”李慕辞听言,感觉细节被当成玩物一般,满心不乐意道:“我没同意呢,你们怎么能擅自做主!”话落,立马被时小绵瞪了一眼。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这场戏可是你求我演的,而且你也答应要听我的话,如今这般模样,你到底还想不想我帮你了!”李慕辞无奈之下,最终只能妥协。他轻咳一声,挺直了腰板,脸上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二位都对我有意,那便依你们所言。”知情人时锦见状,噗嗤一笑:“给他装上了。”洛依在一旁附言:“有趣,今日竟能目睹二女争一男的戏码。”院中一片空地上,二人持武器对峙。谢茹目光高傲,冷冷说道:“我不与无名之人比试,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时小绵神色淡定道:“时小绵”谢茹轻哼一声:“没听过。”时小绵也不恼怒,笑着道:“我不过是江湖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罢了,哪有谢姑娘这般威名远扬。”“那就让我领略一下时姑娘的武艺吧”谢茹轻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挥而上。时小绵眼神凌厉,忽而挥鞭迎敌。鞭子甩出瞬间,洛依有一丝意外道:“她竟与你一样用鞭子。”二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谢茹的剑法精妙,剑招凌厉,攻势连绵不绝,似乎想要凭借着凌厉的剑法迅速压制住时小绵。然而,时小绵的鞭法也毫不逊色,她身姿灵动,辗转腾挪间,长鞭在她手中灵活如蛇。或缠或绕,或抽或打,巧妙地化解着谢茹的一次次进攻,并占据上风。时小绵瞅准一个破绽,手中长鞭猛地一甩,鞭梢如灵蛇般缠上了谢茹的剑身,而后用力一拉。谢茹猝不及防,手中长剑险些被夺,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几步。她稳住身形后,恼羞成怒,剑法更加凌厉狠辣。但时小绵却不慌不忙,在又一次挡下谢茹的攻击后,手中长鞭快速旋转起来,如闪电般向着谢茹扫去。谢茹躲避不及,被鞭梢扫中了手臂,手中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地上。随之甩动鞭子,直接将谢茹捆起来。胜负已分。时小绵走向谢茹,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却又笃定地说道:“你输了。”谢茹虽心有不甘,却又洒脱地回应:“愿赌服输,他归你了。”忽然谢茹似想到什么,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没想到,时姑娘的鞭法竟如此出神入化。”说着,她有意地将目光投向亭子里坐着的时锦,话锋一转,略带挑拨地开口道:“时师妹平日里也惯用鞭子,不知你们二位若是较量一番,究竟谁能更胜一筹呢?”时锦正剥着橘子皮,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戏,冷不丁被点了名,心头猛地一颤。眼神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一抹心虚瞬间从眼底划过。她心里清楚得很,她这身武艺本就是时小绵的,她不过是半路出道的,哪能比得过她。没有接话,只是努力地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试图以此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局面。这时,却听见时小绵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与世子妃切磋过了,世子妃的鞭法高深莫测,自是更胜一筹。”洛依在一旁听到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你们切磋过了吗?我怎会不知?”时锦见状,眉头微微一凝。她怀疑洛依是故意的,她就不信她听不出来那是时小绵的客套话。谢茹视线一转,落在李慕辞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傲娇与嗔怒:“没看上本姑娘,那是你没福气。”说罢扭头就走,背影透着不屑与洒脱。李慕辞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如释重负般轻轻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这尊大佛送走了。”李慕辞正想和时小绵道谢时,却见她神色认真地对着他说道:“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说罢她也离场了。李慕辞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沉声道:“多谢时女侠,他日必当设宴相邀。”洛依疑惑道:“你们切磋过了吗?什么时候?”洛依饶有兴趣地念叨道:“不过我还挺想看你和她比试一场。”时锦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娇嗔地说道:“别胡闹了。”“我还有事,不留在这陪你们了。”洛依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笑意。时锦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笑意,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问道:“什么事啊?”“秘密。”“那你和大哥的进展如何了?”时锦不甘心就这么被敷衍过去,继续追问道。“你猜?”洛依调皮地回了一句。说着脚步轻盈地走开了,很快便消失在时锦的视线之中。,!时锦这时才将目光落在凡华身上时,却见他在走神,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索之中。凡华的眼底深处隐隐浮现出一丝诧异。在刚才观战时,他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令他十分在意的细节。时小绵的身形以及她使用鞭子的招式,竟然和时锦有着极为相似之处。在观战时,他发现了一点,时小绵的身形和招式竟和时锦极为相似。“阿禹,你在想什么?”时锦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问道。凡华猛地回过神来,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未消散的疑惑。顿了顿,说道:“绵绵,你难道不觉得时小绵用鞭的招式和你很相像吗?”时锦心下一紧。脸上还是保持淡定,摆了摆手,解释道:“鞭子的招式来回就那几个基本的,出现相似之处实乃平常之事。”时锦轻咳一声,瞥了凡华一眼:“阿禹,你莫不是还怀疑人时小绵吧。”“没有。”时锦皱眉,带着几分嗔怪的口吻说道:“嗯?那你是对她有意思!”凡华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急忙否认道:“绝对不是。”“哦。”时锦淡然回应一声,接着扒着橘子皮,吃起橘子来。“你切莫胡思乱想,我们不提她了。”凡华讨好似地给她剥了一个橘子,喂到她嘴边。还未离去的李慕辞见此,摇了摇头,一副没眼看的模样。“此地不宜久留。”说罢,干嘛溜走了。:()我把反派扶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