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没能亲自说这句话。”
秦凝雨张了张嘴唇,话到嘴边,只笑着说了句:“谢谢。”
跟俞莞分开后,秦凝雨来到别墅靠南的走廊,她跟男人约在了这里。
朦胧的橘橙色灯光下,映照一道高大身影,质地讲究的深色西服衬得挺拔,肩宽腿长,矜贵从容的贵公子气质。
“帅哥,你在等谁啊?”
肩膀被纤细手指轻叩了下。
男人转身,回眸。
站在眼前的年轻女人,乌黑长卷发在肩后慵懒地垂落,黑丝绒一字肩长裙,与金晶色鎏金缎拼接,披着半身的白貂流苏披肩,仅纤细颈间一件缀着人鱼泪的珍珠细链,正巧落在白皙锁骨间,繁花似的裙摆潋滟着点点星河。
无声夜色中,漂亮的薄唇微启:“等我老婆。”
秦凝雨一手指尖勾着神秘的黑猫面具,踮脚,另一手臂环住男人脖颈,柔柔地贴了上去,任鼻息在之间浅浅交融:“她这么久都没来,要不要跟我走啊?”
“这位小姐,请自重。”谢迟宴语调从容沉稳,“我是有家属的人。”
秦凝雨垂着眼眸,被微光染成薄薄一层蝶翼的眼睫微颤,两片唇。瓣将触未触:“哥哥,一夜情而已,你不说我不说,没有其他人会知道的。”
纤。薄腰。身骤然被宽大手掌握住,后背抵在冰冷墙面,悬着空,只能紧紧收拢着两条细长手臂,仿佛这样能攀住微末的生机,双。腿被分得很开,像是被牢牢钉在了墙上。
很凶,像是要将她吞噬殆尽。
指尖微微抵着被扯乱的深色领带,秦凝雨半眯着迷蒙眼眸:“哥哥,怎么办?再走晚一点,你老婆就要知道了。”
谢迟宴说:“那就知道。”
秦凝雨语气苦恼:“我老公很凶的,万一把哥哥打伤了怎么办?”
只是抬眸,目光胶着对视的瞬间,唇与舌再度交。缠,是比刚刚更色情还深的吻。
沉。喘未歇,裹着性感的哑意落在耳畔。
“宝宝,你跟老公离,我跟老婆离。”
秦凝雨:“?”
“不行,在外可以随便玩玩,离婚我是不愿意的。”
“家里的老公离不得。”男人视线沉沉,握在纤。薄侧腰的手掌稍稍用力,仿佛清晰能勾勒出修长指骨的脉络,“宝宝,那跟你搭讪的陌生男人呢?”
这是又在吃哪门子飞醋?每次老狐狸吃醋,狠狠遭殃的都是她。
秦凝雨连忙转移话题,放软了尾音:“哥哥,这么好的时刻,别吃醋了,不要放过邀请我跳一支舞的机会。”
谢迟宴躬身朝她行了个绅士礼,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被做得风度翩翩,矜贵又优雅,像是中世纪的绅士。
走廊的窗台落入濛濛月光,谢迟宴握住她的指尖,拥她共舞。
经过老式留声机时,修长指骨不经意拨动,绝版黑胶唱片随之开始放起。
熟悉的前奏响起来,说要被邀请跳舞的小姑娘,偏偏对踩着男人的皮鞋乐此不疲。
谢迟宴倒也纵着容着。
“我母亲说过,她的第一次动心是在见到父亲的第一面,可第一次确认自己的动心,却是在他们第一次跳舞,她连踩了父亲十一下皮鞋。”
秦凝雨微微仰着头,眼眸落入盈白的月光,很亮也很美:“我踩了十七下。”
可我早就对你情根深种了。
就在此时,秦凝雨蓦然想起昨晚那个有关旧金山的梦。
从前她从未敢想的一个可能——
“哥哥,旧金山公寓里那个二十二岁的生日蛋糕,是不是你过来送给我的?”
谢迟宴似是没有想到她这时旧事重提,薄唇微启:“是。”
“那薄毯也是你给我盖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