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牢房,并无牢门。
“这里每间牢房都不同,虽然不大,但用刑的工具很齐全,十分隐蔽,非常适合关押难对付的囚犯。”
程志勋的话,在耳边响起。
木晏清不语,借助甬道外的烛光,隐约看到里面确实有各种各样闪着寒光的刑具。
她心口咚咚直跳,也不知高和丰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他们用刑,有没有受伤。
高和丰这么脆弱,如何承受得住这种刑罚。
路林在最后一间牢房前停了下来,他走到牢房里,点燃了里面的蜡烛。
这间牢房里,墙边挂着几样刑具,角落处则放着一个铁笼。
铁笼里,一个衣着单薄的男人抱着腿缩成一团,静静地闭着眼睛。
他头发凌乱,身上布满灰尘,全身笼罩着一层死气。
木晏清只觉得心口遭受到猛烈一击,疼的她身体四肢竟有些僵硬,脑袋空白了一瞬。
正当木晏清想起身冲向高和丰的时候,腰间的双臂蓦地收紧。
“放心,他只是中了我的毒,暂时还不会死的。”
木晏清理智回笼,她恶狠狠地看向程志勋:“你竟敢给他下毒!”
“为何不敢?”程志勋眼神温柔的与之对视,微笑着说,“等他醒的时候,两国已盟约签订,而你退居木家,与我共结连理。他将得到一份和离书,所有事情就尘埃落定了。”
“程志勋,你未免太小看高和丰了。你觉得,他会任你摆布,不做追究吗?”
“我可不敢小看你和他任何一个人。”程志勋捏着木晏清的下巴,强制她看着自己,“那不如,我直接把他杀了吧。”
“你敢!”
“你若为了他,再如此与我说话,我不保证会不会让他立即毒发身亡。”
见木晏清咬紧牙关,愤恨地瞪着自己,程志勋心中又开始泛起了酸。
“你就不怕秦家兄弟和魏赢找上你?”
“那个秦之毅确实太过棘手,不过对于秦家兄弟而言,高和丰就是他们的命,而对于魏赢而言,你就是他的命。”程志勋弯起眼睛笑了笑,“他们的命脉都在我的手中,我的赢面比谁都大。”
木晏清挖苦道:“可真难为你了,煞费苦心,步步为营,这些年装的挺辛苦吧。”
程志勋倒也并未生气,还调侃道:“没办法,我的晏清太聪明了,我筹谋这么多年,稍有不慎,差点满盘皆输。”
木晏清不想再与程志勋说话,目光一直落在昏睡的高和丰身上。
程志勋却突然说道:“你该不会是在等秦之毅过来救你们吧?”
木晏清脸色一僵,看向程志勋。
程志勋唇边挂着笑,将轮椅调转了一个方向。
之后,木晏清便看到路林走到对面的牢房,点燃了烛火。
只见层层铁链之下缠着一个人,他不仅四肢皆被束缚,身上也缠了好几道铁链。那些铁链很粗,全都连接在墙上,无比结实。
那人正是秦之毅。
看他虽无外伤,但却昏死过去的模样,只怕情况不妙。
“若没有高和丰在手,只怕我的人连他的影子都抓不住。”
木晏清没想到局势如此不利,她脑子快速的转动着,忽然想起了很多她刚刚没有注意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