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放心,我舍不得给你下毒药,这药是我特意为你调的,只会让你内力尽失,全身无力罢了。”
“程志勋,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程志勋强硬的将木晏清拉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环抱着对方,只觉得内心空出的一块被填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当然都是为了你。”
木晏清冷笑:“哼,少给自己找借口了。”
对方的话犹如泼了一盆冷水,让程志勋心中的踏实满足感瞬间破裂。
“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不信任我呢?”程志勋语气悲凉,“你刚刚拿茶水的时候,是随机拿的,可却是见我先饮下茶水后,才喝的茶。明明那时我还没露出破绽,可你还是防备着我。”
“从结果上看,我对你的防备还是太少了!”
程志勋无奈,不与木晏清争辩,而是问她:“你可知天子想要与敌国签订盟约,准备和谈了?”
“……”
木晏清没有回应。
程志勋继续说道:“高和丰是天子派来试探木家和铁胜军态度的。”
“……”
木晏清不为所动。
程志勋摩挲着木晏清的腕骨,见她烦躁地抽开手,他眸中闪过几分不快,强硬地将对方的手又抓了回来。
他力气收的很紧,木晏清无力反抗,只能别过头不去看他。
程志勋嘴角再次浮现出满足的微笑,他声音轻缓的说:“两国早有结盟之意,毕竟这些年打仗,两国国库空虚,早已无法支撑。但敌国的那些主战派并不想你木家好过,而天子又对你木家忌惮多年,倒不如你卸了军权,将虎符交于我的手中。”
木晏清看程志勋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轻蔑:“我一直以为你淡泊名利,无欲无求,倒是我看轻你了。”
“你没看错,我根本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只有你。”
木晏清冷着一张脸,连反驳的话都懒得再和程志勋说。
但程志勋却循循善诱,耐心的解释着:“你想啊,我残疾之身,掌管三军,可以消除天子的戒心。届时,你休夫再嫁,以后不必手握长枪,冲锋陷阵,只要在家莳花弄草,相夫教子便可。这样也能保全木家,实乃上上之策。”
“呵,程志勋,你梦做的倒是挺美的。但是……”木晏清看着程志勋的眼睛,态度坚决的说,“我木家人向来专一,从不休妻纳妾,身为木家女子,也当从一而终,无休夫再嫁的道理。”
程志勋脸色终于开始难看起来,他平复了下呼吸,道:“你会这么做的。”
“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让你如愿。”
“你为了高和丰,竟然死都不嫁我!”
木晏清挑衅地看向程志勋:“对,为了他,我死都不嫁。”
果然程志勋成功地被激怒了,他看着打也舍不得打,骂也骂不得的木晏清,只能咬了咬牙吩咐道:“路林,走。”
路林应了声,推着程志勋往屋外走去。
可木晏清还在程志勋的怀里,如此出去,实在让她颜面尽失,无地自容。
“你要带我去哪里?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