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公寓里重新安静下来。徐微与看向窗外,初夏慵懒的阳光成片成片地洒在建筑物外壁,将一切都笼上一层浅金。
如果这是一个故事,那么此刻就该是故事美好的开端。
徐微与敛下眸中笑意,下床洗漱。
埃拉给他发的定位一座博物馆附近。徐微与提前半个小时到,下车才发现这是一座古老的历史建筑,看外观,应该是南北战争时期留下来的教堂,或者画廊。能在这里举行的酒会,性质大多不普通。
埃拉她
不等徐微与细思,他身后就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徐微与回头,只见身穿藏蓝色绸缎礼服的姑娘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就朝他跑了过来,他一惊,赶紧上去扶了一把。
小心点。徐微与无奈道。
埃拉倒是半点不怕,兴致勃勃地打量他的头发,你今天用发蜡了?
徐微与任由她打量,两人此时的关系比朋友略高一点,但远达不到恋人,一点点暧昧的氛围融在嬉嬉笑笑的玩闹中,像水面上不断扩散的涟漪。
给。徐微与带着埃拉走过马路,顺手般递过去了一个小礼物盒。墨西哥姑娘非常给面子,接过去举到眼前观察,又饶有兴味地在耳边晃了晃。
什么啊?
说着,她拉开小包装的丝带,信封一般的盒子一下子散开,两颗耳坠落在了她手上。
埃拉一愣,接着惊喜地叫了一声。
她本来打算好了,无论徐微与送她什么,她都要表现出爱不释手的模样,但事实上,徐微与的审美从来都和他这个人一样,经得起时间和空间的磋磨。
他送了埃拉两颗极具墨西哥风情的中古珐琅彩耳坠,是她常用的首饰品牌二十多年前已经停产的款式。
快给我带上。埃拉笑嘻嘻凑过来说道。
她现在跟徐微与差不多高,贴近时,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不行。
徐微与上半身微微朝后仰,克制地和这姑娘保持礼貌距离。埃拉注意到了,拉住他不让他躲远,她也不说话,就用一双棕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徐微与。
徐微与哑然失笑,没办法,只得笑着带她站到楼梯一侧,低头帮她带耳坠。
我昨天就想约你了,结果下班以后去找你,你提前走了。埃拉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说道。
徐微与轻轻叹了口气,耐心地把自己重复了无数遍的理由拿出来再次说了一遍,我实习期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