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大凤的想法早抛之脑后,我只希望大凤平安。
我丝毫不敢懈怠,双手贴在大凤的小腹处轻缓地按揉。大凤的呼吸逐渐平缓,伴随着阵阵呻吟。
“叶兰……不要走……”迷迷糊糊间,大凤的朱唇动了动,似乎在呢喃什么。
尽管声音很小,我听的很清,心中是又惊又喜。
“我在这,我不走。”
“叶兰……大凤……喜欢叶兰。”“嗯……”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回应。
“叶兰……扶我起来……”大凤扶着我的臂膀坐了起来,心情看来是平复了不少。眼睛里满是爱意,月亮的倒影在她的眼中清晰可见。
大凤揩掉我额头的汗,带着愧疚和不好意思虚弱地说:“孩他爸,吓着你了吧。”
“是我不好啦,不该撒谎躲着你。”看着大凤缓了过来心里荡漾阵阵暖流。但马上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等会……你叫我什么?”我看着大凤有些难以置信。
“孩~子~他~爸~啊~”
“啊?你……”心脏仿佛骤停了几秒,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填满了兴奋,又惊又喜。
“你怀孕了?”双手因情绪激动而抖动,我不知手怎么放,只好放在大凤的肚子上,抚慰着肚皮,感受着腹内的生命。
看着我欣慰地笑道,“孩子还小,叶兰摸不着的~”说着一手撑着床,一手爱抚着我的脑袋。
“什么时候的事?”
“四……四个多月差不多五个月吧……”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话还在半路就被我截了回去。
是啊,明明是我在躲着她,对她缺失陪伴,却还想责备她不及时告诉我。
宴会上她因不适都没好好享受,谁知道这几个月怎么过来的。
我是真该死啊,真该死啊……这孩子,于我,于大凤,于港区,乃至于世界而言意义非凡。
塞壬入侵后,人口出生率就暴跌,甚至负增长,这孩子是新世纪以来的第一位新生儿。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抱着大凤的腿满面泫然“大凤……不,娘子,是咱不好,咱不该躲着娘子,咱不该对娘子不闻不问……咱不该”声音渐渐哽咽,变成啜泣。
“咱不是害怕娘子,咱这身体实在是遭不住榨啊……”我哭的像个孩子,警觉地稍稍抬头瞥了眼大凤,大凤没有生气,只是摸着我的头。
“咱也有问题啦……”大凤把我拉了起来,拍了拍床示意我坐旁边。
“咱不该太内个的……每次咱都说咱是叶兰的人了,到最后次次把叶兰榨的一干二净,小叶兰不躲着咱躲谁呢~嗯哼~”
“娘子……”看着大凤虚弱的样子,我感到悔恨无比,真想把她捧在怀里啊。
可这会的大凤就像那病黛玉般,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想亲近却不得,隔远了又忧心忡忡。
“该死……”我下狠心给自己来了响亮的一记耳光,登时只觉眼冒金星,鼻中五味杂陈,维闻余音在房间内回响。
我不知道的是这一记耳光也扇在大凤心里。
“咱以后,对娘子百依百顺!”
“叶兰……你这是何苦。”大凤小声啜泣道,“咱刚刚情绪上来没控制住动了粗,除这外,咱几时和叶兰动过粗……咱都不舍得动叶兰,叶兰又何苦自扇耳光?不说看在大凤的份上,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不应如此自轻……”
“我……唉……”几句柔音把我堵的无话可言,我静静牵着大凤的手,大凤依偎着我,像倦鸟失了归期。
婵娟不语,只是将月辉撒向海港,静静地眷顾着这对恋人。
月辉无形,似水,如酥般缠绵,蹑手蹑脚地给房间染色。
远处的海面起了层幽雾,如纱,如绸,绵密似露。
少女的眼角落下一滴眼泪,跃然于少年的手背。
真真是:
轻烟绕纱沁如酥,幽雾漫庭粘似露。
可怜玉面生珍珠,泪落少年竟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