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谁……
是为了那个亲手把他杀死的负心汉。
“啊……啊啊啊！”
恶鬼蹲自己在尸体旁哀嚎，双眼充血的看着自己被人群挫骨扬灰，那个他终其一生追寻的人，站在人群之中振振有词。
少年呆了了片刻，浑身脱力的摔在地上，双眼猩红，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了很久，久到忘记时间。
“为什么……”
“为什么……”
“我恨你！段伯文！！！”
少年疲惫的抬起头，天上飘下小雪，他伸手去接，雪花从掌心穿过，落在淤泥里。
哦，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灵魂被困在阵法中，直到魂飞魄散为止。
夜里，山林中鬼气森森，少年双眼了无神采，空洞的盯着星空，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他的心口破了一个大洞，什么也无法填补，灵魂沉甸甸的，让他感觉好累。
忽然，有个声音打断了这平静的一幕，也打断了少年即将消失的魂魄，如若没有这道声音出现，少年早就放弃挣扎，随波逐流死去了。
“你甘心吗？”
“你是谁，装神弄鬼，不敢出来见人吗？”念安左右环顾一圈，并未发现有人，只觉得对方修为高深，他无从探究罢了。
“你不用在乎我是谁，我就问你，你甘心吗？”
那声音蛊惑的飘到少年耳边，胜券在握。
念安：“我不甘心。”
凭什么死的是他，凭什么他就非得死。
他也想活着，他也想要成为人上人，那种被人喊打喊杀居无定所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
“不错，你心中有恨，正合我意。”
“我已经是一缕亡魂，没什么可图的，也给不了你什么。”
那声音连忙否认，似乎在笑，“你有，只要你答应和我签订契约，我就带你重新开始，怎么样？”
少年没有任何犹豫，选择了答应。
“爽快人，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宿主合作。”
“说吧，我要做什么。”念安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这人和他签订契约，必然是要从他身上所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