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佯装没看见,没察觉,佯装不知道她交代了,任由她颤抖到表情失去控制,声音越来越尖锐。
“我要杀了你承……呃……”
“呃……你最好别让我活着下去……啊……我一定会弄死你!”
“你特么的!啊……我一定会阉了你……呃……”
“靠!混蛋!疯子!”
她越骂,他越开心,他们又回到了七年前。
看见她眼角落下的尽兴的眼泪,他俯身吻上去,一刻不停。
他将耳朵贴在她嘴角,“再来,再多一点,骂我。”
“混蛋!狗男……呃……”
“我真的要杀你了!我要疯了!”
闫诺咬在他耳朵上,做无用的挣扎。
咬得猛,承潮身体克制不住跟着发力,像是连带的效果,她咬得越深,他的痕迹也越深。
这是他们特有的暗号。
承潮没办法忘记他们的第一次,那会儿她骂他混蛋,让他停下。他心疼她,真的停下了。
她却骂得更狠了,问他是不是不行?就这啊?
她告诉他,在床上,她死不掉的,希望他能牢记这一点。
后来,这该死的默契就建立起来了,比如现在,两个人都像快死了一样,却比谁都幸福。
窗外天昏地暗,霓虹闪烁,窗内凌乱不堪,无法入目,空气被特有的气味染得厚重。
太久没感受到彼此,尽管已经没了欲望,他们却没舍得分开,相拥着,互相感受彼此灼热的体温。
他垂眸,她抬眼,视线交织,没有多余的解释,好像又达成一致,他们吻在一起,安抚刚刚跳动过快的心脏。
在这方面,他们太懂彼此了,表面再怎么翩翩裙子,高冷美艳,脱了衣服,滚起来就是世俗,越世俗越好。
……
结束一场场“厮杀”,闫诺洗漱好,坐在沙发上,穿着承潮的衣服,头发半干。
她看着他在厨房忙碌,不自觉笑出来了。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要是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拦着他们就好了,要是她能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就好了。
菜弄好,闫诺起身去往厨房,拿出碗筷。
“闫小姐,我来就好。”
承潮又一次换上冷淡的语气,刻意要划清界限。
如果不是知道他另有隐情,闫诺想把碗摔在地上,但现在知道了,她只是笑笑。
“以后这样的事情会经常发生,承大经纪不用跟我客气。”
她转身去往餐桌,摆好,帮他盛了一碗佛跳墙,又给自己盛一碗,坐下,乖乖等着他。
承潮拿来红酒跟洋酒,看见这一幕,怔了一下。
就算知道他住院的事情,知道他给她弄护胃餐的事情,她也犯不着这样,毕竟还有《创夏》拦在他们中间。
“《创夏》的事情,我想了想,觉得还是翻篇算了,反正我们已经分手了,不算事。”
一首歌而已,来日方长,她总有机会拿回来。
承潮倒酒的手顿了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闫小姐这么大度,是想继续跟我当火包友,还是有别的事求我?”承潮递过去一杯红酒。
“有。”
闫诺拿来挎包,翻出合同,放到餐桌上,“这是我跟娱视娱乐的续约合同,承大经纪常跟合同打交道,对这些比较有了解,想让你替我把把关,看看能不能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