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马修爵士生好炭火,进屋睡觉,然后再也没有醒来。
老骑士把他用过的盾牌和剑留给了艾薇。
出乎艾薇意料的,妈妈没有扔掉老骑士留给她的遗物。
第二年春天,从南方来了个从亚拉铎过来的年轻药剂师,药剂师模样不错,村里很多女孩喜欢他。但在一个温暖的暮春之夜,是艾薇吻到了他的唇。
这个秋天,她在药剂师在当地圣堂中举办了婚礼,过冬之后,艾薇带着微薄的嫁妆,和药剂师一起穿越黑森林,去到了他的家乡定居。
艾薇像周围所有结了婚的女人一样,每天待在家里,把家禽喂得饱饱的,把家具擦得一尘不染,把每件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并缝补好破洞了的地方。
家里十分温馨舒适,但艾薇总觉得心里有块地方空荡荡的。
在艾薇对这短短一两年发生的事情还懵懵懂懂的时候,她怀孕了。
她的体质本来就健康强壮,药剂师也给她精心调制了各种滋补药水,女儿维奥莱特很顺利地降生了。
药剂师资历不深,天赋也算不上高,收入还比较微薄。为了养活孩子,艾薇每天出去给别人洗衣服,回家后像周围所有结了婚的女人一样,将自己的收入交给丈夫。
维奥莱特三岁生日时,看上了商店里一条漂亮的小裙子。以前她的衣服都是艾薇旧衣服改的,要么就是捡了村里大孩子的衣服来穿,可那天是维奥莱特的生日,艾薇想满足女儿的小心愿。
于是她去店里找药剂师要钱。
药剂师不在店里,老板让她去村里的酒馆找找。
艾薇去到了酒馆,一打开门,一股潮湿的烟味便混杂着酒味扑面而来。
艾薇在一张牌桌前找到了药剂师。
她拍了拍丈夫的肩膀,表示需要一些钱。
“怎么了?”他压低了声音问艾薇。
艾薇告诉他今天女儿生日,想给她买条裙子。
药剂师疑惑地问:“维奥莱特不是有衣服穿吗?本杰明爵士才给了几条他小女儿穿过的旧裙子啊!”
艾薇看了眼药剂师面前牌桌上摆的一小堆钱币,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平,但她还是语气尽量平稳地说道;“维奥莱特从小就没穿过新衣服,今天是她的生日,我想尽量让她过得开心点。”
药剂师有些不耐烦了:“我们又不比那些有钱人家,小孩子长得快,哪有钱天天给她买新衣服,你别胡闹了!”
艾薇看着药剂师因为怒气而微微扭曲的面容,开始觉得他有些陌生。
她于是放弃了平心静气地说服他,而是一把拿起药剂师面前的几枚钱币。
药剂师猛地站起来,蹬着艾薇:“你干什么!”
艾薇满眼失望地看着他,说:“我不要你的钱行了吧?我在外面洗衣服的钱都给你了,我要把我自己的钱拿回来给维奥莱特买!”
牌桌上其他几个男人都哄笑起来:“女人哪有自己的钱!”
在这里,女人的所有财产,包括她自己,都是完全属于丈夫的。
药剂师抓住艾薇的手腕:“你把钱放下!”
“我说了我要拿走我的钱!”艾薇大喊道。
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贱兮兮地笑道:“你家婆娘欠点管教了。”
药剂师盯着艾薇,又厉声说了句放下。
艾薇没回答,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药剂师突然一个巴掌甩在艾薇脸上,将她的头打偏到一边。
旁边的男人们哄堂大笑:“这才对嘛,女人们总是忘记谁才是一家之主,有时候就得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她们才想得起来。”
艾薇转过头,令药剂师突然有些不安的是,被扇了一巴掌,她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一点也没有,她此刻眼底的冷意让他想起了夏博的雪。
“结婚时我妈妈是不是告诉过你,千万不要对我动手?”
药剂师心虚地张了张嘴,没说话。
“你猜猜这是为什么?”
艾薇问完,双手突然向后一拧,药剂师的手臂上传来剧痛,然后她举起他,药剂师像个提线木偶一样飞过几张桌子,重重砸在地上。
牌桌上其他几个男人纷纷站起,艾薇没有废话,只用了几秒钟就让他们全部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