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送上去吧。”砂锅里炖的鸡汤香气四溢,浓郁扑鼻的味道透过锅盖都能闻见。阿姨接过砂锅,小心翼翼地问:“您怎么不亲自送上楼?这可是您亲手做的呢!”她在别家伺候过,女主人亲手做饭时总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就连家中的狗也要拍个照,放到网上炫耀一番。眼前的这位夫人,为何如此与众不同?沈傅樱的行为更加不同寻常,她拉住阿姨,低声叮嘱道:“你就说是你煮的,不要告诉他我是主厨,快去吧。”她没理睬阿姨疑惑的眼神,急切地将阿姨推上电梯。沈傅樱心里有自己的顾虑:霍修鸿若知晓汤是自己做的,会不会因生气而不肯喝?再生气,也不能不顾身体啊。望着电梯在三楼停下,沈傅樱才露出一丝微笑。想起这一年半载来,鲜少下厨为霍修鸿做饭,今日不知怎地,心中竟有几分忐忑与期盼。敲门声响后,听到回应的阿姨推开了门。遵照沈傅樱的指示,她谎称这是厨房备好的夜宵,并未提及沈傅樱半句。鸡汤的香气逐渐弥漫于房间之中。正在读书的霍修鸿放下手中的书卷,接过阿姨呈上的砂锅。“你下去吧,让大家早点休息。”连声称诺的阿姨刚欲出门,忽听背后传来冷峻一问:“这鸡汤谁熬制的?”吓得她以为露了馅,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厨房为您准备的,霍先生,味道不合口味吗?我再重新煲一份”“不必了,你退下吧。”霍修鸿冷淡说道,放下手中未尝几口的碗。不敢久留的阿姨匆匆退出房门外。不久,沈傅樱见到电梯下来的阿姨。“这么快?他全都喝完了吗?”皱眉摇头的阿姨答道:“只喝了一小口,怕是有所察觉了”沈傅樱顿觉一阵心寒,面上掩不住的失落神情。“阿姨你也早些歇息吧,我去看看。”语气木讷地说罢,沈傅樱迈进电梯内。胳膊上的烧伤此时触碰到衣料引发钻心之痛,使她的五官不由得拧作一团——此前匆忙间也没来得及处理伤口,此刻显得愈发刺目红肿。三楼到了,向着那扇紧闭的门户走去,莫名涌上心头的满腔冤屈差点让眼泪夺眶而出。沈傅樱正欲折返之时,却不慎一头撞进了一个怀抱中。“你在做什么呢?站这儿这么久不动弹。”费俞轻轻捏着她略带委屈的小脸,只见对方表情扭曲得宛如霜打后的茄子般颓丧不堪。顿时心生怜惜之情,开口询问:“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霍修鸿惹你难过?要不我去帮你讨个说法!”费俞挽起袖子就要往前冲,沈傅樱伸手把他拦了下来。“冷静点,让我想一想。”沈傅樱脑中灵光一闪,一个主意油然而生。霍修鸿不是不理她吗?那她也不必热脸贴冷屁股!沈傅樱拍拍费俞的肩膀,刚才一脸委屈的表情瞬间变得狡黠起来。“为了我的幸福和前途,今个儿你可得帮我当回‘工具人’了。”费俞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到沈傅樱这种表情,心里顿时毛毛的。“你这次又在琢磨啥坏主意呢?”往日里只要沈傅樱这样笑,准保有人要遭殃。可今天她为啥对着自己这么笑呢?“你说干啥就干啥吧,但我得提醒你,我可是救过你的命。你不能这样对我!”沈傅樱眉毛轻轻一挑,“放心好了,死不了人的。我会对你负责到底。”语气斩钉截铁。“我不答应!”话音刚落,费俞撒腿就想溜,却被眼疾手快的沈傅樱一把拉住后领给拽了回来。“就是演个戏而已,放松些,稍等会儿啊。”沈傅樱压低嗓门说道,同时小心翼翼地转动卧室门把手。明亮的灯光透过门缝泄露出来,屋内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准备睡啦?”看见霍修鸿正朝床边走来,但步伐似乎并不稳重。“瞧着您家这位宁肯受冻也不进屋,我这儿是正准备锁门去咧。”倚在床上,霍修鸿拿起了一本书,翻了老半天页码却始终停留在方才送汤的时候。“嗯”沈傅樱故意装作不知所云地点了点头,脸上挂满了无辜的笑容,“我是担心费俞伤得太重,损耗大着呢,特意给他熬碗鸡汤来补身子,还打算匀点儿给您尝尝呢。”说着她便要去拿炖锅,目光触及旁边那份未动分毫的汤水,故作惊诧状张开了嘴巴,“原来您不:()豪门爹地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