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零看着她，眼神很幽沉：“想知道这个还不容易，去问问那位爱莎就行了。”
对啊，他们不就在二楼仆人的地方嘛。
周乔和庄零蹑手蹑脚地从窗边这一侧开始查探，方式就是贴在门上偷听。
两人分别负责楼廊一侧，一间一间地偷听过去，直到第五间房，周乔才听到门后有隐隐的哭泣声。
她回头，对庄零招手，庄零马上到了她这边。
庄零也挨到门上听了一下，果真在门里有哭泣声，怕有别的女仆在里面，两人没敢立刻进去，听了一会，发现除了哭泣声并没有谈话声，而且伯爵的客人到了，仆人们也不太可能抽空回二楼，想到这些，周乔对庄零点了下头，庄零握住门把，将门轻轻打开。
推开的缝隙中没有明亮的灯光，昏暗的房间内，只靠月光照亮一点点区域，床上，躺着一个默默抽泣的姑娘。
她朝门口看过来，庄零和周乔便飞速地闪身进去。
“你们是谁？”姑娘虚弱地问。
庄零赶快来到她身边：“嘘，我们是过来做馅饼的那两人。”
爱莎不听还好，听了便要放声哭出来：“不是馅饼我也不会被割掉脂肪，呜呜呜……”
“埃罗尔伯爵很喜欢吃少女的脂肪吗？”庄零问。
爱莎哽咽着点点头道：“他不吃动物脂肪，也不吃植物油脂，用到油的菜，都会取一点我们的脂肪。除了馅饼，他还会直接食用清水煮熟的脂肪，说是这样皮肤不会老去，我们中间只要有谁被他看中，就要被看管起来，严格饮食，就像农场里的畜生一样，到了合适的时间就会被取走脂肪。”
“我刚才看见楼下来了许多姑娘，是为了挑选合适的脂肪供体吗？”
爱莎不知为何没有回答，她沉默了半天，才摇了摇头。
庄零又问道：“既然这么变态，你们为什么还要留在城堡里？”
爱莎激动地回道：“当然是为了活着啊，我们女人家干不了体力活，也很难找到工作，就算得到了工作，赚的工钱也少得可怜，在城堡里工作，至少能吃饱饭，还有工资拿，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才留下来，不然桃乐丝早就走了，她的活儿，根本没人会干的。”
“桃乐丝是谁？”庄零问。
爱莎吸了吸鼻子，说道：“清晨伺候主人起床的时候，你们就会见到她的。”
“伯爵夫妇都是清晨起床？”
“是的，他们从不晚起。”爱莎回答。
走廊响起了谈话声，不远处有门响，周乔和庄零知道不能再逗留了，便火速离开了这里。
回到房间后，庄零和周乔坐到床边开始分析，根据爱莎透露的信息，这位埃罗尔伯爵相当有钱，但也有诸多怪癖，譬如食用少女脂肪，埃罗尔伯爵会亲自挑选喜欢的女仆，选中的女仆会被圈养起来，为埃罗尔提供脂肪。爱莎口中还有一位叫做桃乐丝的姑娘，她的工作似乎比提供脂肪还要不堪，但是为了生活，桃乐丝依旧做了下去。
这样看，这个埃罗尔很有问题。
而且，他既然是皇室封勋授爵的人员，为何会住在这种荒郊野岭。
总体看来，还是跟他个人的这些古怪的癖好有关。
庄零和周乔陷入沉思，这一关面临的难题暂时还没有出现。
“对了，餐厅在一楼，我们要不要去偷看一下？”周乔建议道。
两个人摸出房间，走廊上没有照明，只靠尽头那扇窄窗提供一点月光，旁边就是通往一楼的楼梯了，轻轻从石梯上面下去，很快就听见奔忙的脚步声，周乔探头一瞧，看见女仆们端着一盘盘的食物去向餐厅的方向。
那边灯光十分雄伟明媚，金灿灿的投在墙上。
“我想到一个办法，跟我来。”庄零拍拍周乔，然后转身上楼。
两人又回到二楼，穿过走廊，走过了好几扇房门，庄零听了一下，然后推开房门，直奔房里的那扇窗户，打开以后，他回头冲周乔挥手：“下面就是餐厅，你听。”
周乔走到窗边，把头探出去，果然听见热闹的欢声笑语。
“我翻到下面去看看。”
周乔看了一下，还好，窗下的平台挺大的，人不会失足坠落，庄零先翻出窗外，站在平台上，然后再蹲下去，把双腿伸向下面的平台，双手抓住上面的平台。
庄零长手长脚，很轻松落到了一楼窗户下面的平台上，落地的瞬间他紧跟着蹲下，好在并没有人留意到，庄零悄悄地升高上半身，露出一双眼睛，向着窗户里面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