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歪歪头，“你喜欢喝酒？”
“有哪个k国人不喜欢小喝一杯？”
“那就走吧，你放心，我成年了。”
唐纳德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娃娃脸，你是哪个国的？你们那都像你那么年轻吗？”
安燃嘴角抽动，解释：“不是”
酒吧。
两人坐在稍微僻静的地方自饮自酌，期间安燃将自己的手机推到唐纳德面前。
“我还没见到这么强的遗传。”
上世纪的照片里，老克罗克，刑响他爹连同刑响的照片放在一起活脱脱就是一个人。那三张一模一样的标志性面孔和唐纳德现在的脸恰如其分。
唐纳德莞尔，“你是克罗克什么人？克罗克家族有你的位置吗？”
“还是新上任的管家？”
安燃有些倦怠地摩擦杯沿，“只是交易。知道调查员吗？专门做这种稀奇古怪的工作。”
“他给了你多少报酬？”
“我有求于他。”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既然你是专门做这种工作的，那我提一个条件，只要你完成，我就去见他。怎么样？”
“现在克罗克家族继承人空缺，只要你回去就抱歉，我着相了。”
安燃说到一半才想起来，唐纳德要是想回去早就回去了。不会等到现在，面前的男人浑身破旧，打扮不羁，却安然自得。就像是捉摸不定且善变的海风。
唐纳德果然很不高兴，砰的酒杯底座摔在桌面。阴沉沉道：“我的确很不高兴，实际上听到克罗克家族的事情我就很不耐烦，垃圾事一堆。”
安燃拱肩。
“抱歉。谁让你毕竟是他们家人。”
唐纳德：“我宁愿不是。一群学不会尊重人的开水壶。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后天克里斯蒂上将要拍卖仅存的达芬奇手稿，起拍听说是一亿芬纳尔。”唐纳德轻哼，“小先生，你能把它拿下吗？”
“身为一个画家，这副手稿可是难得的藏品。”
“从道德以及钱财方面来说，很有难度。”
“那么免谈。”
唐纳德长腿掠出桌底，沾满颜料的卫衣在霓虹灯的作用下闪烁着刺眼的各色光芒。
安燃喝酒喝上了瘾，看着唐纳德独自去柜台赊账。为什么是赊账？因为老板不满以及习以为常的表情在见到唐纳德摸裤兜的时候已经溢出。
唐纳德笑得没心没肺。但老板在他露出笑容的瞬间，表情缓和了许多。
安燃掏出自己兜里的一大把芬纳尔硬币，掂了掂。第一次喝酒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自己心里的事情放下了很多。已经无所谓了。安燃相信唐纳德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人们总是自以为是干扰他人生活。
这可能是唐纳德最后一次踏进旋涡，但不是安燃的最后一次，后面还有无数次在等着他。
令人心生厌烦。
“喂，有落脚的地方？不如去我那里。”唐纳德向安燃招手。
安燃走近瞥着唐纳德下巴，自言自语：“你真的要我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