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个秘密就烂在几个人肚子里。
乔誉的表情一言难尽,“所以你真是偷偷回来的?”
乔姝月扁扁嘴,脸扭到一边,没吭声。
乔誉无奈地笑她,正要开口,目光忽得一顿,落在她衣领处。
他视线飘忽,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咳了一声,转头对玉竹道:“去给你家主子拿件披风。”
说罢也不解释,摇摇头,笑着走了。
乔姝月一头雾水,玉竹拿了衣裳给她裹上,“咦”了一声,而后玉竹脸颊通红。
乔姝月微怔,想起什么,也慢慢红了脸。
她胡乱将披风往上裹,用力系严实,想起四哥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咬着牙又在心里骂了谢昭凌一通。
乔姝月回来得早,褚氏听说她没吃,急急忙忙让厨房去准备。
谢昭凌来时,她一顿饭正好快用完了。
底下人来报时,褚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来了?”
小厮急得满头是汗,“陛下来了!”
自从谢昭凌登基,他在乔家的称呼就从“姑爷”变成了“陛下”。
褚氏与乔父等人赶忙接驾,乔姝月稳坐如山,当没听到似得,继续吃碗里的饭。
乔誉路过时睨她一眼,没说什么,抿唇笑着,由她耍小性。
这么多年过去,某人还是被妹妹拿捏得死死的。
乔誉心情极好,暗叹了声,天道好轮回,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远远的,听到褚氏告罪,说女儿是身子不适,这才没来相迎,请他千万见谅。
褚氏原本是为女儿开脱,怎料谢昭凌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顾不上与岳父母寒暄,快步往里走。
他走得实在太快,要不是乔誉躲避得及时,都险些被他撞开。
乔家父母上了年纪,一路追得气喘吁吁,等他们跟到主院,这才瞧见那个已是九五之尊的男人,低声下气地蹲在女孩身边,仰着头,讨好地冲她笑着。
褚氏看得脸一红,赶忙招呼人都退出去,给二人留了空间。
这厢谢昭凌将其余人一概无视,厚着脸皮:“娘子,我饿。”
乔姝月面无表情地抬眼,阴阳怪气:“是哪种饿啊?”
谢昭凌:“……”
他轻咳一声,偏过头抿去笑意。看来昨晚是欺压得狠了,心里存了不少气。
好在他来得及时,若放任她自己待着,这火没准越闷越大。
谢昭凌两只手搭在乔姝月的膝上,按着她的腿晃了晃,好声好气道:“我饭都没吃,饿了一上午。”
乔姝月觉得他这姿势眼熟。
二哥院里养的那只大黄平日也是这样扑人的。
她念头才起,便噗嗤笑出声。
谢昭凌茫然地望来,那目光和大黄更像了。
乔姝月强迫自己别过头去,甩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的笑瞬间没了,脸色淡下去,谢昭凌又有些慌。
“阿月为何在屋里还穿着披风?可是冷了?”他道,“初春时节是容易受凉,多穿些也好。”
他本来是没话找话来着,结果这一问,又戳在人的痛处上。
乔姝月嗔他一眼,埋怨道:“都说了不要在外头留痕迹!”
谢昭凌怔愣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他没敢往她身上看,生怕一个眼神又会令她不满,盯着她的眼睛,迟疑道:“是谁看到了?”
乔姝月委屈道:“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