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按于膝上,强势将其分开。
再次探寻幽,密,又被当做外来者,遭到排斥。
溪,泾幽暗、深邃,愈发狭窄。
路途泥,泞,还有层层叠叠的皱,褶将之包裹,令人难以前进。
在她抖着推拒抵抗之时,听出了那几声哭腔中隐约的催促与鼓励。
男人眸光一深,终是继续前行。
……
那条弯曲小路终是让他开辟出一片坦途,进出顺畅,再无阻隔。
心底的不满越来越多,有那么一瞬,竟盼望着他能凶一些,令她神志皆散才好。
他今日的新“兵刃”虽不如以往的粗大有力,但胜在灵活多变,能时刻随着她的需求与指令变换方向与力度。
虽然那“指令”并不是她亲口说的,而是谢昭凌察言观色,领悟出来的。
她不承认,他便当她是在害羞。
屋中声息停歇时,已经不再是白日。
榻上没了寻常那股浓烈的咸腥味,反而是淡淡的清香。
真如花开了一般,令人沉醉。
谢昭凌拉过女子的手,将混了茉莉香的外伤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的手指上。
他望着一处抓痕,无奈道:“挠我便是,何必对自己用力?”
被子下头,盖着一张羞愤难当、生无可恋的脸。
无人应答,他撩起被子,唤道:“娘子……”
话才起头,便对上一双水润通红的杏眸。
“说得真是好听,我哪抓得到你?”
谢昭凌:“……”
他咳了声,“我那不是在做正事。”
“那算什么正事?!”
她嗓音中的哭腔犹在,说起话来,直叫人骨头酥麻。
“开疆拓土。”他一本正经道,“不正是一国之君该做的事吗?”
乔姝月:“……”
脸色鲜红如血,抬手抄起枕头,狠狠朝对方砸去。
“不让说话不让碰,我如何能制止你?”
谢昭凌单手接住,倾身将人搂紧怀中,手拍着后背。
嗓音带笑,低声地哄:“那下回,娘子坐在书案上,我蹲在下头,叫你一脚就能踢到我,如何?”
乔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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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转日天明。
乔姝月一睁开眼,便见原本应当去上朝处理朝务的男人在她身侧。
他还穿着常服,半靠在床头,手里拿了一本书,正心不在焉地看着。
听到动静,倏地转头望来。
眉眼间霎时间带上好看的笑意,俯身过去,将人抱进怀里。
手掌在她肩侧轻轻地拍,嗓音含笑,同她道:“娘子,早安。”
“……早安,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