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誉决定不同他计较。毕竟是亲兄长,给他点面子,这半个月里受的委屈默默咽下,没再同旁人说。
夜里又梦到谢昭凌初到乔家时,自己变着花样为难他。让他住漏雨的屋子,让他去打扫马厩。
真是个甜美的梦啊,要是一直都不醒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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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时,小夫妻俩回了娘家。
用过午膳,乔姝月去陪褚氏,母女俩在房中说体己话,一众男人都被赶了出来。
二哥乔良离了父母以后,活像一只放回山野的猴子,张牙舞爪,上蹿下跳。
见四下无外人,蹦蹦跳跳凑上去,揽着妹夫的肩膀,说说笑笑的往外走。
“近来可还忙吗?有用得上二哥的地方就说话啊,我虽不懂什么正经事,但你若想在城里抓人,或者要问哪家纨绔的把柄,我可是门儿清。”
“多谢二哥,不会同二哥客气的。”
“哎,当初我就瞧你好。”乔誉欣慰地拍了拍他肩膀,一扭头,见乔誉远远缀在后头。
都出了主院,乔誉还没跟上来。
鬼鬼祟祟,不像好人。
乔良拧起眉,奇怪道:“老四,你在后头绣什么花呢?”
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
乔良不太高兴,“今儿妹妹妹夫难得回来,你不上赶着招待,躲什么懒?昔日里就数你们走得最近,怎么反而生疏起来了?”
乔誉:“……”
他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二哥,做个傻子其实也挺好的。
谢昭凌懒散地瞥了一眼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让人不得不深思,他心里是否又在憋坏水。
乔誉打了个冷颤,不自觉挺直背脊,连忙几步跟了上来。
……
晚膳过后,褚氏挽留小夫妻俩。
房间都有现成的,乔姝月才出嫁没多久,那院子褚氏日日让人打扫,随时都能住进去。
乔姝月看了谢昭凌一眼,她只怕谢昭凌晚上还有事要忙,没敢一口应下。
谢昭凌笑着颔首,“都听母亲安排。”
褚氏欣喜不已,派人先去给木兰院掌灯,给他们烧热水。
又聊了半个时辰,褚氏乏了,他们一种小辈便起身告退。
二哥惦记自己房里那只才养的没断奶的小灰猫,匆匆打了招呼便回了院子。
谢昭凌目送乔良离开,才揽着乔姝月往回走。
他微微弯腰,贴近她的耳朵,“下回不必问我,你想留下咱们就留下。”
“那怎么好?毕竟……”
“毕竟我很忙?”他哑声笑道,“娘子之命,不敢不从。”
与她相比,没有什么更要紧的。
乔姝月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他去了。
谢昭凌见她这幅忧国忧民的样子就觉得可爱,没忍住要揽她入怀吻下去。
乔姝月红着脸,手抵着他胸膛,“四哥还在呢。”
谢昭凌皱着眉,不耐地往后瞥。
果真见乔誉唯唯诺诺在后头跟着。
没等谢昭凌质问,乔誉抢先开口:“回去的路只这一条!”
兄妹俩的院子挨着,没法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