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很懂人情世故地出现,照亮了星期日红透的脸。
“……啧。”
小鸟别开脸,有些咬牙切齿,“你是在戏弄我吗?”
“……怎么可能。”星手忙脚乱收拾好了自己,把该遮的都遮好,“就算是有人戏弄你,那也是「欢愉」干的。”
“你知道男女之事对于司铎来说……”星期日的话戛然而止,“算了,我为什么要强迫你。”
“你完全可以有话直说,而不是别别扭扭,像个锯嘴葫芦似的,只会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找我哭。”星一下子就火了。
“我管你的信仰,我不在乎这些你懂吗!我只知道我这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总是想着他,总是想得寸进尺跟他更进一步。但我完全不好意思!你懂吗!”
星说着说着,抹起眼泪。
“不是说……司铎也能结婚吗……而且你现在又不是司铎……”
星期日叹了口气,把又哭又闹的小浣熊搂入怀中。
自从来到列车以后,他完全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自处。
是司铎?还是无名客?抑或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匹诺康尼家主?
星把他从那个宏大无私,但同时也沉重绝望的梦中解放了出来。
却只字不提,他的心应该去向哪里。
和星核融合的时候,他想,自己的心,也应该变成了星核的一部分。
就像童话中的快乐王子。
重新从石像变回人的他,如此渴求同源的力量。
就算星核号称“万界之癌”,这样可怖的力量到了星的身上——
似乎也只能为她增光添彩。
她本身,正如同她的名字,是夜色中最耀眼的星星啊。
现在星星落在了泥泞里,抽噎不止。
他这团可怖的淤泥到底该如何自处?
星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阵暖意,四肢的麻木和冰冷似乎缓解了许多。
有人轻轻为她拭去眼泪。
给她披上外套。
她顶着满脸的泪痕,抬起头,倔强地想要扳回一城。
两人的脸越来越近——
“……星小姐?你对面那是谁?”
华打着呵欠,看起来还没完全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星一脚踹开星期日:“啊哈哈哈哈完全没事啊……”
好险。
差点做了对不起朋友家人列车组阿基维利的事。
忽略身后星期日捂着膝盖慢慢起身,星问华:“你的身体好些了吗?不会幻听了吧?”
“好多了。但是我感觉……我好像觉醒了「黄金裔」的相关权能……”
星目瞪口呆。
“就是,把权能从那个声音手里抢过来了。”
华似乎看她没懂,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