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正要拦住握住马缰的武晟,远处忽然有人骑马而来。
“是侯圭兄。”武晟嘴角露出笑容来。
他几次邀请司侯圭前来,司侯圭都不曾来,今日这位雏虎碑上的人物,倒是有了闲暇。
“嗯?侯圭兄认识这陈执安?”锦车将军家的少爷,看到司侯圭骑马朝着陈执安而去,不有疑惑。
众人看去。
却见司侯圭已然到了陈执安面前,却不曾下马,仍然在马上低头注视着陈执安。
陈执安却气定神闲,将虎抱拳收尾。
“司三公子。”陈执安嘴角带着笑,又看向司侯圭腰间:“今日你不曾配那斗极长刀?”
司侯圭目光烈烈,看着陈执安道:“我倒是小觑了你,没想到你前来悬天京,竟然真就闯出了一番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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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为胧月娘娘写诗,娘娘的容貌,也是你能窥得的?”
陈执安这几日不曾外出,听到司侯圭这么说也是一头雾水,可其中的关节却也并不复杂。
如同司侯圭这样的武人,也知道了这诗,只怕这诗已经传扬出来了。
“明月宫主有令,命我写,我便写了。”陈执安神色不改:“宫中贵人之命,难不从命。”
“不过……司三公子,许久不见,你还如以前那般,恣睢小气,见了人,就只想着逞些威风,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司侯圭面色一变。
不远处注视着陈执安与司侯圭的众人顿时面面相觑,眼中还是许多不解。
这陈执安,是什么人物?
竟然敢这般与司三公子说话?
莫说他的家世出身,就只说他的璞玉修为,说他雏虎碑上有名,寻常人又哪里敢这般与他说话?
可偏偏这画师陈执安说了,而且说的极为自然,甚至连脸色都未曾改去分毫。
司侯圭眯着眼睛看着陈执安,身躯轻轻扶了下来,双臂撑住马颈,道:“陈执安,早在我第一次见你时,你便对我出言不逊。
我那时与你说,没有实力,却又忍耐不得,若是放在京城,我会打烂你的脸!”
陈执安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多了些厌烦了:“我好好在此练拳,你非要骑马前来,激我一激。
我以言语回你,你却又嫌我不敬。
怎么偏偏天下的道理,都要被你司家三公子说了去?”
“你凭什么?”司侯圭耐心询问,道:“莫不是凭你这宫廷画师的身份,又或者你为胧月娘娘写过诗?又或者,靠你这一身烂熟的虎抱拳?”
陈执安忽然哈哈一笑,道:“公子,你又凭什么?”
注视着二人说话的诸位公子小姐,只觉匪夷所思。
却又听陈执安继续说道:“司三公子凭的无非是司家的门楣,凭的无非是自小海量的修行资源堆出的修为,是雏虎碑上的天才之名。
可我陈执安却还想与三公子说一句话。”
司侯圭静默听着。
陈执安话语却掷地有声:“每逢你想要折辱他人时,你便记住,这世上并非个个都有你那般的出身。
若无这出身,你远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