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盒子中,上前摆放了一张河神纸,上面写了很多文字,再介绍这一套文房四宝。一套十二支笔都乃是端阳紫毫笔,出自端阳府制笔世家张家家主张望,他是当今大虞一等一的制笔大家,他的一套紫毫笔往往要卖到上千两金子,昂贵到了极致。
墨则是出自流鉴河河畔的流鉴李家,同样是顶级的墨锭。
纸,不需多说,足有六沓河神纸。
而砚台则更加珍贵一些,乃是大息遗品,上面还篆刻着大息二字。
“如此一套笔墨纸砚,如果往外去卖,光是这一套端阳笔,和这个大息宫中砚台,只怕要卖两千两金子。”
四种奖赏,再加昭伏皇赐下来的六品天功,陈执安细细看过,对于往后的先天道路,终于有了信心。
“既然如此,又何必休息?且去白玉京中练一练这两门功法。”
陈执安脑海中天上玉京图缓缓打开,他的意识正要落入其中……
他耳朵却动了动忽然听到了些什么。
陈执安听到有女子在哭泣,听到有疲惫的人声在温和的安抚。
然后……陈执安还不曾反应过来,便是利刃入肉之声,鲜血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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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哭的也就越大声了,从啜泣变作哽咽,又变为嚎啕大哭。
陈执安站起身来,走出院子,走过佛桑街街口,就在通往皇宫的天阳大街上看到惊奇的一幕。
他看到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浑身是血,正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而这女子身旁,一位五六十岁的男人手中握剑,喉管已经断去,正在不断喷涌出鲜血。
远处的众人已经纷纷围拢涌来。
正在看花灯的几位门房也从拐角处探过头来,看向这里。
紧接着,把守天阳大街街口的数十位兵甲自远处奔行而来。
这些兵甲人还未到,就已经高声呵斥围拢过来的百姓们。
“滚开!”
“散去,莫要聚众!”
“滚!”
刚刚聚拢过来的百姓们看到这些军伍,顿时一哄而散,只留下那十八九岁的女子,正抱着尸体恸哭。
这女子眼中充满了绝望,又见远处军伍前来,猛然从长袖中拿出一沓纸来,抛向天空,继而想要拿起那已死去的男人手中的短剑。
陈执安正要做些什么。
就又见那女子即便用力去掰,也掰不开尸体的手,拿不出尸体手中的短剑。
于是她试着举起死去男人的臂膀,以尸体的手为剑柄。
陈执安随意踢出一枚落叶,刀意勃,那落叶叶身打在那尸体的手臂上,手臂一震。
那少女本就觉得吃力,如今又有了外力,顿时支撑不住,任凭那手臂脱手,压在她身上。
少女身体倾倒,无力的望着天空。
即便是死,她也死不掉了。
此时那些兵甲已然赶到,其中一位单手抓起尸体,便如同抓过一只死猫。
又有几位,正在收集漫天飘落的草纸。
另外一人随意拽起那女子,高声呵问几句,又对身旁人说道:“通知府衙前来拿人。”
陈执安想了想,迈步前去,从地上捡起一张草纸来。
远处一位兵甲看到陈执安拿了草纸,正要高声喝止,又见陈执安转过身去,走向皇城佛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