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香混着新汗的味道沁入肺腑,仿佛以桂花作料的名酒佳酿,扫除一切阴霾。
朝思暮想的事情得偿所愿,他自然如登仙境。
便逐渐失了分寸。
飞霜笑着:“嘻嘻嘻痒……我的脚……嘻嘻嘻嘻不行……我忍不住嘻嘻嘻嘻……别、别舔了……”
那痒感愈发强烈。
起初,局限于脚趾,短促尖锐,乍高乍低,堪堪忍耐;其后,扩大到整只脚掌,汹涌起伏,迭次冲击,数倍于前;最后,泛滥到全身上下,销魂蚀骨,拉枯折朽,压倒平生。
飞霜等到一个空当,努力撑起半身,眉毛一蹙,似嗔似怨,但仍克制不住那上扬的嘴角。
表情一时非常滑稽。
星眠瞥了她一眼,以小指又刮了刮她脚心,她顿时泄力,瘫软回去。
“噫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呃!呃嗬嗬嗬哈哈哈哈哈!你、你……哈哈哈哈哈哈……你若再这样……我哈哈哈哈哈我生气了!”
她的警告石沉大海,没有一丝回应,因为星眠已经完全沉浸在征服她的快感中。
她心里骂了一声,随后决定明确表达反对之意。
她将脚趾并拢,推开星眠舌尖,抖了两抖,跳出嘴外。
又转动脚踝,硬顶出一个空隙,收归小腿,压于身下。
本以为这样就能让星眠识趣。不料星眠酒酣胆壮,竟扑上来,重新推倒她,抢回那两只脚,往怀里一抱,猛的用双手拇指按住脚心扣挠。
她何曾受过这般虐待,当即尖叫一声,全身僵直,倒在地上。
这一记仿佛彻底击垮了她,令她精疲力竭。
但疯狂的笑声提示着,她的脚仍是活力的开关。
“呃唔哈哈哈哈哈哈!呼呼……噫嗬嗬嗬嗬嗬……呼呼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哧哈哈哈哈哈哈哈……”
星眠耳里充斥着她的声音,手里却是一刻不停。
“唔噫哦嚯嚯嚯嚯嚯嚯!嗯嗯嗯哈哈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哈我不能哈哈哈哈哈……求你唔唔唔哈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坚硬的指甲持续带去尖锐的痒感,这痒如同一把凿在心头的钉镐,仍在继续旋转、深入……她再也扛不住了,发出了不像属于她的哀嚎。
“呜呜呜啊啊哈哈哈哈!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哈哈哈哈……呃!呃呜呜呜!嗯嗯嗯嗯呜呜呜呜……”
现在的她连踢星眠的力气都没有了。四肢骨酥筋麻,下体暖流乱穿。奇痒像澎湃的洪水将她的体能荡涤一空。
“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咳咳!唔噫嗯……嗯嗯嗯嗯嗯……咳咳咳!”
口水呛进了她的气管,让她接连咳嗽起来,过了片刻,连脖子也涨的通红,眼角的晶莹越泛越多,最后形成了一行清泪。
星眠一反常态,表现的无动于衷,倒像着了魔般,唯眼睛死盯着那双脚。
终于,飞霜高弓起腰,大张着嘴,从喉咙深处翻涌出一阵前所未有的悲鸣。
这悲鸣拖长破音,锋利嶙峋,犹如清浅河流中乍现的巨型礁石,顿时打破了所有气氛。
星眠微微一愣,下意识停止动作。而飞霜旋即缩回双脚,以手护着,浑身惊颤……
待她缓过劲来,足足沉默了半晌。之后撑起肩膀,勾了勾手指,示意星眠靠过去。星眠眨眨眼,以两手撑地,慢慢爬到近前。
接着她二话不说,扬起手掌,激烈的、重重的抽了星眠一记耳光。
清脆的响声回荡屋内。
星眠捂着脸,满是诧异的神情,若非激痛传来,他真以为自己身处幻觉。这一耳光,直打得他酒醒了大半。
只见飞霜紧咬嘴唇,气的脸颊都在微微颤抖,继而将头偏去一边,冷然无言。
此时星眠方明白,原来先前皆是她为情献身且按捺不发。目今自己不识趣味,失了分寸,以致令她反感……
屋外,雪停云散,皓月当空。
清朗月光倾泻而下,披拂在飞霜横陈的玉体上,泛起一层闪烁晶莹,又进而流淌到地面,晕染开诺大的一滩,将二人都笼罩在薄雾轻纱中,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