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兰顿时摇摆起来,口腔因为异痒而酥麻不已,唇齿颤抖,急欲闭关防守。但嘴里的铁撑牢靠稳固,使刑罚持续深入的进行。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恶作剧,是小女孩捉弄犯人的诸多办法中的一个。
凝兰陷入了烦躁又恼火的情绪,一方面,她早知道小女孩憋着坏水,却只能上当。
另一方面,她看不到这残忍游戏的尽头。
她想要一个清晰明确的目标,驱散内心恣意的猜测。
未知有时候会将人逼疯。
就在她饱受煎熬之时,小女孩也开始行动了。锥子般的手指重新贴来,在腋窝挠痒。
“唔噫姆哈哈哈哈哈哈……噗呼呼哈哈哈哈哈!”
凝兰的挣扎陡升了一个幅度,腰肢反弓,酥胸伏挺。从后脖到尾椎,无数汗珠如阪上走丸,滚滚奔腾,分滑两扇。
“嗯嗯啊哈哈哈哈哈……嗬哈哈哈哈哈……呃!呃唔唔……哈哈哈哈哈……”
天顶脆弱的褶皱被瘙痒感包围,腋窝娇嫩的皮肉被指尖制服。
凝兰抵御不住这样的夹攻,当即败阵认输。
舌头一软,任糖人跌在嘴里,随满溢的口水浮动,更不提坚持游戏了。
“呼呼哈哈哈哈哈……咕嘻嘻嘻!哈哈哈嘻哈哈哈哈哈……噫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哈……”
凝兰虽然大笑着,但嗓音渐次降低,或是体能到达了极限,最后彻底转为沙哑。
小女孩听着动静,自心里下了决定,干脆变本加厉,催手指更快袭攻。
凝兰这辈子也没吃过这种痒,哀嚎不住,头猛的一沉,将糖人甩在地面。
接着身子如蛇一般扭起来,将刑架摇得吱呀乱响。
中间位置的横杆受力最强,死死顶着腰腹,既是托举,也是压迫。
“呃哈哈哈哈……呼噫嗯!唔唔哈哈哈哈哈……哦!哦姆姆姆……姆姆姆姆……”
过没多久,凝兰肩膀忽的一缩,舌尖一吐,竟从嘴里涌出一股黄水。
“呕……”
原是胃部不堪压力,使得胃汁倒流而出。
小女孩早见异状,急令人拉她离远,但身下妇人则躲闪不及,被淋了一脸,愣在原地。
小女孩掩着鼻子道:“真倒霉!”
另一妇人上前,轮圆胳膊就给了凝兰一巴掌。打得凝兰半边脸都肿了,别过头去不再动弹。
小女孩稍稍平复下心情,高声道:“这人游戏玩不赢,还敢喷黄水攻击我。绝不能轻纵她,我看把她换个地方关罢?你们说怎么样?”
三个妇人以眼神回应,并没吭声。
小女孩道:“那就这样决定了。”
复打量了凝兰上下,见她形容狼狈,浑身是汗,端的无一点神采,唯两只赤脚抢眼,泛着柔亮的光。
便暗暗记在心里。
是时,走廊尽头传来打更鼓声,小女孩道:“时间不早,我要回去吃药了。可怜的玩具,就继续留这儿挨饿罢。”
妇人们把凝兰从刑架解下,粗暴的丢在角落,便带着小女孩离开了。
她们走后,走廊的火把重新点亮,一切都和初时同,唯独远处传来铃铛的脆响。
“叮铃铃……叮铃铃……”
声响忽高忽低,传进监室里,像幻觉似的长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