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那恋足的小兄弟不在,你替他帮我洗洗脚罢!”
阿虎颤巍巍拿住玉蝶的脚,咽了口唾沫,把舌头贴上,然而玉蝶直接一脚塞进了他嘴里,直抵喉咙深处,他作呕连连,却又不敢反抗,便呜呜咽咽的吃起来。
飞霜听着动静,深感反胃,转思前时,便觉得脸又有点红。
过了片刻,咳嗽一声,示意玉蝶停手,玉蝶缩回一脚,又伸出另一脚,直等同样被舔的干干净净才心满意足穿回鞋子。
本以为阿虎蒙此奇辱,一定痛哭流涕,结果阿虎神情跟个丢了魂似的,如痴如呆。
玉蝶踢了他一脚道:“你干什么呢!傻了?”
阿虎缓了缓劲,又叩拜道:“两位美人,我今天就当了你们的狗,且宽恕我一命。”
玉蝶眨眨眼,上下打量他一眼,疑惑道:“嘶……不对,你这表情不对。你,你不应该很痛苦吗,你,你刚才……”
阿虎道:“一想到我此前所作所为,这是罪有应得。止让我如此受罚,已是大开恩了,岂敢露怒!”
玉蝶道:“不对,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怎么会……”
飞霜道:“有时候说你风尘,却又天真的很,你这也叫罚他?我看他受用的很,若放着不管,不知还有多少无耻的事做出来。”
阿虎道:“这位武艺高强的女侠姐姐,可愿授我一招半式?以后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辱一时师恩。”
飞霜道:“我师门的功夫,不是你这种市井流氓可以学的。快点滚。”
阿虎眼珠一转,道:“武功技法不教,口诀心法可否授两句。”
飞霜道:“就以你的德行,我说再多也是无益。平常做人的道理尚听不进,还痴想领悟什么心法?”
阿虎嘿嘿笑道:“不教就不教罢,女侠姐姐不必如此激动,我看你也跟玉蝶忙了一天了,要不要……也让在下帮忙洗洗脚?”
言犹未了。
飞霜将剑尖一偏,横抽在他脸颊,他整个人飞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半边脸都肿了,痛的眼泪直流。
飞霜道:“对你这种人,唯有暴力解决一途。再不走,我杀了你。”
阿虎忙道:“别,别……女侠姐姐,我这便走了,后会有期!”
手脚并用,抢出门外。
玉蝶叫道:“欸,别跑!给我回来,我还没欺负够你呢!你这家伙——”飞霜道:“他都被打成那样了,你也该消气了罢?”
玉蝶一跺脚,又道:“我不管我不管,本以为让他当狗是个好点子,但你看他那样儿!居然享受的很!这还叫什么惩罚呀!便宜他了!”
飞霜轻笑一声,随说道:“你啊,还是不了解男人,有的人的底线远远低于当狗哩。”
玉蝶气呼呼道:“折腾了半天,就轻轻放过了他。算了,把祭物捡一捡,也不算白来一趟。我们走。”
飞霜正色道:“神殿贡品,都沾了天地灵气,若私自捡去,是大不敬的事情。且偷鸡摸狗,非我所为,便先行一步。”
拂袖转身而去。
玉蝶看着飞霜背影,又看着满地祭物,怔愣一会儿,犹豫一会儿,叹了口气,耸了耸肩,暗自说道:“今天真是长见识了,天底下竟还有这么清高的盲人。想来她穷成了这鬼样,也不是没理由的。”
日头西沉,天色将晚,沈飞霜方回胡记食肆。
将上身旋袄脱去,露出雪白肩颈,已是挂着汗珠了,她慢慢走到后院住阁,发现赵星眠正在那里等候。
便问道:“今日怎么这个时辰来了,我当你有事去帮里了。”
星眠回道:“本来倒是有件小事,不过我托人替我做了。实则我下午就来找你,硬等到此时。”
飞霜道:“怪事,你做按摩竟这般急切么。我今日在春街档做过了三个客人,已是疲乏至极。你不来才好,我便可以歇歇,不意你非要来,我待会儿给你按时,莫嫌我力微。”
星眠笑道:“沈姑娘何出此言?我若是找你按摩怎会耗这儿半天,实则有两句话相议。快,坐,坐。”
将一蒲团坐垫推到面前。
飞霜没理会他,自己脚边重新寻了一个坐垫,远远的坐了。
说道:“如此最好。你只要不耍弄我,已是积德了。且说来。”
星眠情知她心里对上次事情还有些芥蒂,但此刻不好作声,只得按下不提,道:“我今日,遇到了一桩真切的神奇事。中午时分我正在街上乱逛,忽听到一个巷子里霹雳般大震了一声。忙过去视看,发现一个腌臜老人在那翻垃圾,随上前询问,他自言成都人流浪至此,贫困潦倒要我接济。我发了发善心,说出几句要帮助他的话,他却转瞬变了一个人,连模样都变了,须眉改易!我心知这是神仙无疑,呆立半晌。他随后对我说出两句谶语来。第一句是:‘鹰离蛇巢,火龙下界。’第二句是:‘狸猫死而未死,碧光现而未现。’我不解其意,还未及细问,他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死蛤蟆在地下。我伸手去捡,发现竟然是金子做的,然而旋即变作流沙溜走了。我后来反复的想,觉得他与之前帮内传牌上描述的妖道有点像——也就是那冠缨道人,他几日前在罗山大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