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和尚说话,神情语气诚切,叫人看不出一点破绽,若是强盗匪类所扮,岂会那么自然?
再说荒野孤寺,劳心装饰,专等我们几个,却一夜未动?
不像。
此时头愈发的疼起来,便坐起身,自背篓里找了本书看。
书名叫《幽府情私》。
都写的是青年男女的爱史,和收录的前朝诗歌。
颇为艳异。
只看了一会儿,就心神舒缓,烦恼暂抛。
万海从床上下来,将门儿掩了,在房内来回的走,又觉裤带甚紧,便松了裤带。
品味良久,心道:“还宜慎重行事。”
再到门前,仔细把门闩上,检查窗户,把窗户闭紧,拉平了窗纸。
复回到床上,靠墙坐好,屈腿看书。
直看到一则风月故事,讲的是:胶东某秀才巡游,山野遇一妇,交合甚欢,带其回家,婚姻三年,却不得子嗣。
求医问药,毕不得法。
其妇请以去山野,次日领白狐而归。
次年生三男。
秀才大喜,以为白狐吉祥也。
殊不知白狐夜半则变人形,与其妇私交,其妇亦为狐妖。
两妖把持家政,几年间便把家产耗尽。
掳了秀才回山野,日夜当奴隶使用。
两妖交合如常,总让秀才亲见。
如此又过十年,适逢武当派弟子下山除魔,将两妖收服,释放秀才回人镇。
秀才方觉器物已萎,盖阳气榨尽,从此心灰意冷,夜伏他人门前而窥看,偷以手淫而自娱,孤寡终生。
故事不长,然用词淫巧,尤是诗歌,充满诱惑。
虽属鬼话之流,但以消遣实用。
万海愈发心动,改做一手拿书,一手慢慢的褪下裤子,往胯下摸去了……摸了少时,暖流缠身,眼睛盯紧了那书页,手更加快,百十下堪堪欲射。
此时门外忽的一声惊雷,吓得万海一颤,那话哆嗦几下直泻出来,流在被上。
万海忙起身,捡块布擦净了,又把被子翻过来。
穿裤子走到门外,见天上飘起了雨丝,少刻雷鸣电闪,一阵大过一阵,终变成瓢泼一般。
因叹道:“照这架势,若路宿在外,淋也淋死了。有个安身遮雨之所,也好。”
复回到床上,睡觉歇息。
此觉睡得极沉。
梦里走马灯似的掠光景,模糊了时辰。
不知过了多久,万海略睁睁眼,见外面仍是下着暴雨,天昏地暗。
本想翻身再睡,辄听得楼上有连串脚步走过,还有沉重物体拖动,地板嘎吱作响。
万海怪道:“那对父女又搞什么鬼?这会儿还不消停,以为暴雨天真能走么?”
虽有心思看视,但四肢灌了铅似的,想了想,一摆手道:“再理会,再理会!”
抱着衣服又睡了。
及至新睡一轮,略微解了酣痴,万海慢慢起来,大伸个懒腰,系上裤子,走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