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饮而尽,道:“好酒,今夜醉死无憾!”
凝兰娇嗔一声:“义阳百姓,才舍不得大人死哩。”
冯县丞大笑:“你也算百姓,我便算你第一个不愿我死。”
两人谈笑间,凝兰放出百般柔情,使出无数套索,将冯县丞拿的是服服帖帖。
对桌崔荣自喝苦酒,只是不住挠头,心想若不是为了除那逍遥双剑,何至于沦落得今日做一绿头乌龟。
眼看冯县丞举止愈发不端,就要上手,凝兰轻笑道:“大人旅途劳累,明日又要回义阳县衙,特备三个解压小礼物,聊表心意。”
冯县丞一双醉眼还是盯着凝兰,迷糊道:“今日礼物已是收够了,哪里还有入我眼的。”
凝兰道:“一看便知。”
向厅下示意。
几人出去了,随后抬来三只长条木箱,叫道:“扬州瘦马,三匹!”
冯县丞当即一怔,异道:“这,这莫非是……”
凝兰淡淡道:“大人勿惊,并非幼女,而是已长成买来的。”
吩咐撬开木箱。
下人将箱底撬开,只见长条木箱中,赤裸裸各捆着一个年轻女子,箱中污秽,尿迹纵横,看来已关了几日。
下人伸出手指,在那些汗涔涔脚底上搔了一搔,女子们顿起挣扎,尖笑声不绝于耳。
凝兰道:“都是小时候家贫被卖作瘦马,进入商人家调习,经年累月,不仅琴棋书画,还有行房秘术,都掌握熟稔。前面还未开苞,皆为清清白白,送给大人调和阴阳,畅通五内,正合其分。”
冯县丞汗珠沁额,他身为朝廷官员,自知此事逆法至极。
然,春心荡漾,之前又被花凝兰撩拨,已是有些压抑不住。
将眼一瞬,那箱中女子个个火辣,不由得情欲薄发。
看看木箱,又看看身旁随从,再看看木箱,复看看身旁随从,悄悄的努了努嘴,随从会意,着几个人将木箱拖将下去了。
冯县丞道:“此事逆法,依律重罚,念你们一时脑热,且是初犯,宽恕一次,下不为例。这三匹瘦马……不是,这三个女子,我差人查清原籍,便即送回。此事了了。”
崔荣、凝兰站起道:“大人宽宏大量,我等感激不尽!”
冯县丞招手教坐,罚酒三杯,众人笑颜逐开。
冯县丞对凝兰道:“此前你说有一大晦气袭来你家,究竟何事?”
凝兰心知大事可成,便将逍遥双剑加入虎风堂打压花蛇帮一事全盘托出。
冯县丞“咦”了一声道:“混乱世道,侠客多如过江之鲫,你们崔家有这么大的手笔,多雇来一些杀手便是,何必大费周章。”
凝兰应道:“大人须知,那逍遥双剑功力不可小觑,虽非绝顶高手,但河南明面上的杀手还拿他们无法。”
接着过去耳语几句。
冯县丞点点头道:“既如此,那我就亲自出马,助你们花蛇帮解了这燃眉之急。”
凝兰将酒杯拿起,双手奉上:“多谢大人!”
冯县丞又问:“却该如何施计?”
凝兰答道:“以大人身份,此事轻而易举——大人回到义阳,便差人寻到逍遥双剑,发出钧贴邀请,只说要推举他们为朝廷效力。那江湖侠客,皆为无根之浮萍,若能得到大人赏识,如何不感恩戴德?便不由得放下戒备。再请入府中,好酒好菜款待几日,更使其骄纵。待到万事俱备,便设下一圈套。提前在他们箱笼中放入府库财宝,半夜时只做进贼,大喊捉贼,骗的他们出来相帮,却暗地里挠钩捕网齐施,当场拿下,他们酒醉,又无防备,成功十有八九。随后收押监牢,诬他们个见财起意、入室偷盗的罪状。只要进到牢里,上了枷铐,取其性命犹如探囊取物。”
冯县丞听罢,抚掌道:“哈哈!没想到崔夫人不仅美艳绝伦,智计也是无双!此计甚妙!甚妙!”
凝兰道:“那就期许大人成全。”
酒过三巡,菜肴排尽,于是众人各自回房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