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让我些!”
星眠一用力,又将手硬生生探去,飞霜偏过身子,一把将那手扭于胸前,“我告诉你,不仅今日你弄不着,将来你也永远弄不着。我答应给你做按摩,又不曾卖身与你。”
星眠道:“我给钱,我给钱。请加一项罢!”
空的另一手抓向地板上那对花鞋美脚。
飞霜脚尖猛缩,躲过此招,讥道:“还想摸我脚?放肆。你这德行跟个未开化的猴子似的,滑稽可笑。就你这样,给我千金我也决不肯。”
“沈姑娘,莫耍我了,上次是我不好,这次我就轻轻的……”
“放手,坐好。”
“哎,不是……”
“你再动?”
“我们商量商量……”
“你再动?”
僵持多时,星眠终于泄了气。
耸了耸肩,缩回双手,讪讪道:“行行行,不愿意就算了,我不过开个玩笑嘛。也罢也罢。”
眼睛却仍盯着那双脚。
飞霜扬起下巴,鼻子里哼了一声,探手下去,故意将鞋跟松了松,又旋即提上,说道:“无论你说什么,宜速打消非分之想。我的脚从今日起便是匣中龟玉,不再见光。”
星眠听罢,长叹一声。
后又喝了杯茶,出了出神,站起道:“沈姑娘,我今日要说的话已说完了,你将玉佩保存好,我这便告辞了。”
转身欲走。
及至门口却听得飞霜道:“这会儿赶着回去了?你按摩不做了?”
回道:“天色已晚,不打扰你了。”
飞霜道:“你来都来了,还差这一时半刻?”
“这,这就不必……”
“回来罢,坐下,我给你按一按肩膀。”
两句话一说,倒像施法似的,让星眠乖乖的回来了。
又道:“脱掉外套躺下。”
也原地躺好了。
飞霜活动活动手指,便按在他肩头,按了有一阵,星眠忽的叹道:“端的是好手艺,我今日有福哩。”
飞霜道:“你这语气不像赞叹,倒像个怨妇来的。罢了,我告诉你,你的体态不正,肩膀多致疲累,以后宜常纠常匡,不复做无所谓态度。”
又过一阵,星眠道:“沈姑娘,常言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若是我诚意足够,那匣中龟玉,也有拿出来的一天?”
飞霜手上略停了停,顺着他话道:“那我便问一句,拿出来之后你又想做什么?”
星眠迟疑再三,小声道:“比如……把玩把玩?”
那四个字一出,飞霜“呸”了一声,将脸扬起道:“做梦。就是死也不肯。”
星眠躺回地上,自此唉声叹气,一双眼紧紧闭着。飞霜抿嘴忍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及至胡老板第二次来催,方让星眠回家去了。
当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