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眠眨眨眼,问道:“有何不同?”
飞霜道:“以前,你总将我逗得哈哈大笑,你会摸……会弄这里,还有这里……对不对?”
说罢,将手指往自己的腋下和赤脚。
星眠歪嘴一笑道:“哦,原是你太久没被我挠过了,自个儿觉得乏了罢?行,难得你主动要求,我便来个痒痒按摩罢!”
飞霜一听,心里尚觉得奇怪,思忖:“痒痒?难道不是‘爱爱’吗?怎么改叫法了?”
看官须知,这女妖素来不通人事,曾窥见过星眠飞霜挠痒嬉戏,便将挠痒当是做爱。
今日幸能骗得星眠媾和,却还说着“床帏之事为何不同了”云云。
而星眠恰巧中迷,情愿配合。
这一桩,实是天下颠倒离奇第一淫,正是诗道:
朦胧乍现桃花面,烟荡油然玉体香。
阴风过处灯吹无,人鬼尸棺暗同屋。
男欢女爱本执迷,有情皆孽空着相。
青荧点点红帐里,朽木骷髅两不知。
星眠当即便搔起“飞霜”腋下,飞霜一怔,轻笑起来,娇嗔道:“好痒!好痒呵!”
星眠道:“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喊停可不行。”
飞霜道:“谁说要停了,我觉得挺舒服的!”
于是一面笑,一面扭动身子,只见胸前那对奶子乱晃,简直要晃花人眼,星眠半张着嘴,复去叼住。
飞霜顿时在笑声之中穿插了几记呻吟,蹙眉努嘴,神色淫荡。
星眠道:“怪哉,竟不讨饶了。以前我还以为,除却怕痒,天下就没什么能治你。如今你连痒也不怕了,将来该拿你怎么办?”
飞霜道:“夫君,既然你喜欢……想听我讨饶么?我叫给你听……”
随而蹦出一连串的清婉软语,都是放尽了身段,外人所不能想、所不能听的话。
星眠虽感陶醉其中,但仍觉得飞霜与记忆中出入显着,似有怪异。
为找回曾经感受,心生一计,于是双手离开腋下,转而探去飞霜的赤脚,果然略微一摸,飞霜就语声发抖,肉眼可见的仓皇起来。
飞霜将手捂着嘴,忍俊不禁:“夫君,你弄得我好痒。脚,脚更痒……哎,哎呀~痒呀~”星眠见状,不无得意,点点头道:“是了,这才是你该有的反应。毕竟浑身上下,你的脚最怕痒,若我摸这儿都不济事,却该怀疑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飞霜道:“饶我,饶我嘛,受不了呀~”星眠笑道:“好戏方才开始哩,休要说饶!”
言犹未了,手指骤然加速,奋力对那脚底抓挠。
飞霜“噫阿”一声,侧身歪倒在床,腿脚望空乱踢。
星眠压住飞霜,倒骑跨于腰臀,一手并住两只纤瘦脚踝,另一手搁赤裸脚底上继续扫荡。
飞霜惨笑不已,全没有刚才的从容余裕了,一个劲儿本真的求饶。
可星眠正是乐在其中,远隔异地实久,想听这声娇呼,求之不得。
现近在咫尺,怎肯轻纵?
愈发玩得过分,将脚底上上下下,每一寸肌肤都弄过。
片时惹得飞霜既笑又哭,拍被子大叫。
且不论这两个痴愚相戏,便是挠死了、肏死了,也只是两个之间的事。
然而“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段情节,却被窥看的花逸瞧得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
花逸忍不住嘴角上扬,转过身来再次打量飞霜。一副胸有成竹、稳操胜券的模样。
飞霜听着星眠和柳曼淫乱,痛骂之后,本有些暗自神伤。
但忽的又听星眠挠起柳曼痒痒了,顿觉不妙,想道:“女妖变作我的样子骗住星眠,自讨这通亵玩,若是别的还则罢了。星眠偏偏要说什么‘浑身上下最怕痒’的话,实是可恨。再遭此刑,叫我如何挨受?”
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