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星眠才发觉不妙,急张眼回看时,见大团烟雾,充斥左近,甚至地砖缝里都冒出一缕缕翻涌的烟丝。
吓得连声大叫道:“着火了!来人救火!”
但说来奇怪,那烟雾里实则毫无热量,反是阴寒至极,而且烟雾虽大,始终徘徊在帘布之外,并未侵袭床榻。
星眠从没见过这等怪状,只觉后背发紧,汗毛倒竖。
一时揣度不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过了片刻,那烟雾里生出一个人影来,推开帘布,直到床边。
竟是银画!
星眠惊喜不已,忙道:“好丫头!你来得及时!”
银画也不言语,直直走到星眠面前,拉起他一条胳膊。
星眠道:“走,一起走!不过烟雾甚大,我们如何周全,待我将被褥解开,淋些水,我们掩住口鼻再冲出去。”
银画摇摇头,轻声道:“不用走的。”
星眠一愣:“为什么?”
银画道:“跟我在一起,保你没事。”
此言既出,星眠复细看银画,见她浑身烟缭,只穿一件素白纱裙,裙摆碎似花边,双腿暴露无疑。
显然有异。
星眠道:“银画,你怎么了?”
银画微笑着,揽过星眠胳膊,就往怀里塞。
星眠正想抽手,发觉其力大无比,竟毫不可松。
硬着头皮道:“银画,你究竟怎么了?你被鬼上身了么?”
银画仍保持微笑,以手撑开星眠手掌,十指相扣,悠悠道:“你做你的快活郎君,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我会付出一切对你好。”
星眠哑口无言,把腿一收,便往床上退。
银画道:“你别躲,你今天必须要跟我快活一下。我长了这些年岁,还没尝过男人呢……”
说话时面容僵硬,眼神呆滞,如同空壳。
星眠情知撞鬼,忽想到飞霜常睡的枕下压有一张红叶寺护身符,便伸手去够。
然而银画动作迅疾,抓住他手一把带倒,强按在床。
他身子此时转了个儿,头在床尾脚在枕。
见挣扎无用,缩着脖子抗拒。
银画凑近,张开小嘴,伸出舌头来轻轻舔舐星眠的脸颊,柔声道:“你们是不是喜欢‘接吻’,这样是‘接吻’罢。”
星眠只感毛骨悚然,心里道:“奇绝了,她竟还在问。”
银画又扳过星眠手掌,去抚自己胸口,笑道:“这样是‘摸摸’,对不对?”
星眠不置可否,试图抽回手,银画便将舌头从那脸颊滑下脖颈,又落在肩膀上,路经手臂的曲线,勾起舌尖,一下下去舔他手背。
动作犹似杨柳拂水,又似小猫嬉戏。
星眠鸡皮疙瘩直立,颤声道:“银画……你若听得见,快醒来……”
但银画入障已深,岂能脱离?
继续做着变扭的淫荡动作,脸上却是一对无光的眼睛和冰凉的表情。
星眠不忍直视,将头一扭,任由作妖。
银画舔了一会儿,瞥见星眠不悦,嘟着嘴道:“为什么?明明你和那个女的很开心。”
星眠道:“因为她是我老婆……”
银画道:“老婆?必须要是老婆,才可以做这些吗?我见过不少人,彼此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