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过,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化作青烟而去。
霞山君对花逸道:“你把你妹妹气走了,如此便舒解了么?”
花逸道:“我若不替姥姥点醒她,任她傻下去,害得是我们霞山满门。”
霞山君道:“你倒大义,真看不出。”
花逸道:“也不知姥姥心里怎么打算?”
霞山君道:“她在倚辉抱月庵的事我清楚,那些道人我也晓得。若是前几年我的确还忌惮几分,但如今我大功告成,明日再夺得仙草,功力更涨,我视他们如插标卖首之徒、土鸡瓦狗之辈尔。莫提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就是他们不来,我也会找过去。那陈微是灵宝派的余孽,三年前,我在江里遭遇他师父,被灵宝真形符一时压制,多亏柳曼用飞云法卷走童子,我才趁机脱离。我正愁大仇未报!”
花逸道:“原来还有这节缘由。那明日群仙会我们必须赢下比武,夺得仙草。”
霞山君道:“明日我唯忧狼、鸟二妖使诈,你在台下隐藏身影,好生盯紧。”
花逸道:“姥姥,你说的我都照做……不过……”
霞山君见她神情夷犹,眉毛一挑,道:“有话就说。”
花逸后退半步,忽的跪下,求道:“姥姥,我跟姥姥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姥姥将来赐我仙草!”
霞山君道:“仙草未得,鬼嚼个什么?你做好你的事。”
花逸道:“但听姥姥一句承诺。”
霞山君面色一顿,而后冷声道:“好,待我修炼完,仙草归你。”
花逸忙磕头谢恩:“多谢姥姥!多谢姥姥!”
霞山君示意平身。
花逸喜笑颜开,站起便走。
然而霞山君从衣袖里拔出一根红丝线,对着花逸后背一弹,瞬间变作一张大网,直铺过去。
花逸未及出殿门,忽见红丝网套住了自己浑身,尖叫一声,转瞬被吊在房梁,垂于半空。
花逸扭头大喊:“姥姥,你做什么!”
霞山君冷笑道:“你那么聪明,心机甚重,却少点实在本事。我前时说你不能善用身体,不能控制官感,以致木珠寺一败,我今天便教教你,怎么控制。”
花逸道:“姥姥好心我领受,却为何困住我!”
霞山君道:“以免你待会儿挣扎太大,从我这儿逃出去。”
花逸顿感不妙,念动口诀,使得周身真气涌动,冲击丝网。
霞山君笑道:“班门弄斧,何敢卖弄。”
伸直胳膊,自宽大衣袖里探出一只手来,那手本是常人模样,此刻却翻作布满鱼鳞。
霞山君指尖轻弹,依次脱落几十片鱼鳞,往前飞出,蜂聚成团,围绕着花逸飞舞。
花逸吓道:“姥姥,别这样,有话好说!”
霞山君并不言语,指尖一动,那些鳞片便扑向花逸的裙下。
花逸赶忙乱动,却是避无可避,鳞片窜到裙下,紧贴在花逸的两只腿上,像吸附住的芥蒂,须臾又曝起白光,猛然一震,竟将花逸腿脚扯出网外。
继而丝网收紧,花逸便这么挂在半空。
原来鱼鳞都是受霞山君真气控制。千年鱼妖,修炼纯熟,已可活用真气,以致每片鱼鳞。
花逸知道霞山君要弄她脚,忙告道:“姥姥,你叫走柳曼,是为了整我么!姥姥,你何必如此!”
霞山君肩头一耸,说道:“我说了,我是要教你,可没说整你。但你回忆回忆木珠寺一战,若不是你功法不精,在床上被男人弄住了脚,怎么会落得那个凄惨下场?我今日便教你好好感受,好好适应一番。”
花逸一听这话,心如死灰,苍白着脸道:“你杀了我罢!杀了我!”
霞山君笑道:“说什么傻话,你每遇难事,即放松懈怠,总想躲避。今日必不能放你。”
指尖又动,那些鳞片包围住花逸短靴,“呼”一声便扯落下来。
但见花逸赤着双脚,并未穿袜。
脚型纤长,肤白样美,皮肉薄瘦,青筋如翡。